就在赵猛改进造纸术成功之时,位于河内郡温县的县令府中一约有十五岁左右的妙龄女子突然仰头望着东方,她清秀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随后嘀嘀咕咕的说道:“莫非有人已改天命?”
而后她取出六枚铜钱,随后口中念念有词,将铜钱抛于案台上,而后看到铜钱在案台上的分布,她面色一惊,“六爻预测竟是如此?”
心中大急之下,她不敢怠慢,立刻奔去县令的大堂。见到县令正处理公文,女子立刻行礼急促说道:“父亲大人,莫负预测始皇陛下近日将派人接我进宫测相。”
闻此,堂上的温县县令许望立刻震惊的站了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他心中十分清楚这话是何意。女儿许莫负从小便善相,且屡屡灵验,且更是受到过始皇陛下的夸赞。
“此言当真?”许望再也坐不住,他在大堂内负手走来走去,额头上已经焦急的留下汗珠。
许莫负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说道:“我已用六爻预测过。”
许望此时同样凝重,遂急忙问道,“莫负可知是何事?”
许莫负摇了摇头,她叹口气说道:“父亲大人,不论何事,这次进宫女儿都不会去。”
“什么?”许望大惊,若是这样岂不是抗旨不尊?他背后升起一股凉意,但他亦知道异于常人天生就善相的女儿不会无故如此做,遂再次问道:“莫负这是何意?陛下召见岂有抗旨之理?”
“父亲大人……”许莫负轻轻叹息一声,又示意许望将堂外的衙役等人都驱散,她这才上前一步,凑到自己父亲耳边,私语道:“天之将乱,女儿去又有何益?”
许望全身一个颤抖震惊的站在那里,过了片刻,他才不可思议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吞吞吐吐的问道:“莫负你……,你……说什么……”
许莫负见到父亲的这幅样子也未取笑,就连她自己方才推算出结果也是无法相信的惊讶,这时,她低声再次重复说道:“大秦将乱也。”
“莫负,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啊,你切勿乱说。”许望此时终于回过心神,叹口气低声喝斥道。
许莫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父亲的话。
而此刻许望心乱如麻,他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随后再次说道:“莫负,此事应上报给始皇陛下。我许家承蒙皇恩,理应效忠我大秦。”
闻此言,许莫负眉毛挑了挑,青涩的少女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她细细思考后,凝重的沉声说道:“父亲大人,此事不可。既为天意,又如何逆势而行?请您三思。”
许望愣了愣,焦急的踱来踱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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