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连珠箭法!难道这就是三箭连珠箭法?”邢战惊叫了起来,邢战未曾想到在祁县这个小小的县城之外,竟然还能见识到这旷世精妙的箭法。那还是多年以前,邢战尚是一名少年时,有一次随父亲外出狩猎,当时一同出猎的还有并州刺史丁原丁大人,以及麾下部将吕布,亦是如今的并州军主帅温侯吕布。在那一次狩猎之中,邢战初次见识了吕布的精妙箭法,不过吕布曾向丁原言道,在这世上尚有两种箭法可胜过他的箭法,一种据说是世上失传已久的穿云破日箭法,另外一种就是连珠箭法,而连珠箭法中分为双箭箭连珠箭法、三箭连珠箭法与四箭连珠箭法。
这连珠箭法对臂力、腰力、眼力与胆力有很高的要求,否则还不如单支箭法呢,而这太史慈张手就是三箭连珠,更在这三万匈奴骑兵前施展,全无压力之状,看着情形还是十分熟稔。在邢战惊呼声中,只见方才即将射中汉将毋丘兴的两支箭羽分别被太史慈射出的箭支射中而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而余下的那支箭羽竟然射中了檀柘左侧的那名亲卫,只见那名匈奴士兵倒飞而出,黑灰箭羽从他的左胸部位贯入,穿背而过后沾染鲜血变成了丹红之色的箭羽更是身后第二排的一名士兵对穿起来,像一串冰糖葫芦般将第三排的一名士兵撞翻下马才停止,箭尾仍在空中抖动不止,此番势大力沉却极大杀伤力的箭法引起了匈奴军的一阵骚乱与惊恐。
而另外未被射中的右侧亲卫看到必杀之箭被敌军主将射偏,在惊叹太史慈的绝妙箭术之时准备再次射出第二支冷箭时,太史慈此时尚未来得及取箭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太史慈随手操起了马鞍上的一把战斧,自十丈开外挥向了正在准备射箭的匈奴亲卫,之前仓促之间射出的箭支被被太史慈飞出的大斧劈中,而后斧头更是带着余威劈中了其前额,血流不止,连人带斧瞬间倒地,惨叫三声后竭力而亡,惊得邢战赶紧让亲卫在前护着呼厨泉。这大斧从何而来啊?难道说是威龙团骑兵的标配兵器吗?非也,原来在前三日与突利虎麾下百夫长厮杀,慕容炎吓晕后被俘虏时,太史慈将其战斧顺势拾起放于马鞍之上,不曾料想今日仓促之间竟有如此此奇效。
就在匈奴前军骚乱与紧急护卫主将浑邪王呼厨泉时,邢战更是听到了前方战场上又是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只见原先还与汉将毋丘兴势均力敌的呼延峒跌落下马,尸首分离,抽搐的尸体右臂上还插着一支箭羽,血流不止,难道是被己方放出冷箭射杀的吗?经过身边的亲卫解释,邢战才知道,原来方才檀柘叫出的那两名亲卫射出偷袭毋丘兴的箭支被敌军主将太史慈射偏之后,射偏的箭羽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呼延峒的右臂,正在激战中的呼延峒,哪里会料想自己被己军的同袍暗箭射中,吃痛之下不免露出破绽,被汉将毋丘兴逮住机会,只见毋丘兴催马如人字形立起,然后居高临下将呼延峒斩杀于马下。
而毋丘兴凭借此战,开始在战将如云的天龙军中崭露头角,后《大庸传记》中言官曾如此记载,“毋丘兴,三国吴庸人物,将领毋丘俭之父,河东闻喜人,东汉兴平二年(即公元195年)十月参军天龙军,初于信侯太史慈麾下,杀敌英勇,因讨伐匈奴有功,晋升校尉,后迁雍州北地太守,讨叛柔服,志气忠烈,开通河套,名镇西域。”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就在毋丘兴与太史慈先后斩杀匈奴战将之后,惊得作为谋士的邢战不得不使唤亲卫人员再次警惕敌将太史慈,以防其高超的箭术,要是再十丈开外射杀主将呼厨泉,那匈奴军将未战先败,不战自溃了,赶紧指示亲卫人员上前护卫呼厨泉。当然匈奴军中就偏偏有人不服气,热血一起就想冲上前与汉人厮杀,而左骨都侯檀柘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在看到呼延峒被汉军小将斩杀之后,未等浑邪王做出下一步指令时,便已策马冲出,杀向前方正在振臂高呼的汉将毋丘兴,欲意再来一次偷袭。
光着头的檀柘一边奔驰向前,一边将发挥其精湛的马术,将其硕大的身躯藏于战马一侧,以躲避对面汉军有可能射过来的箭羽,同时快速驱动战马杀向此时略显大意的毋丘兴。檀柘左耳吊着的大环随着战马一起一伏,只有手中的那柄斩马刀一直倾斜向上,刀锋向前,眼见就要劈中毋丘兴。
不过可惜了,檀柘功亏一篑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汉将中有一人尚未出战,一直冷静观察着匈奴军军阵变化的主将太史慈,但见他方才连珠箭法破解匈奴偷袭,抑或斧劈敌军,都显示太史慈作为主将的冷静头脑。匈奴军中又冲出一将,而毋丘兴此时毫无防备,更是经过与呼延峒一战已是筋疲力尽,要是再次对战敌将恐有闪失,只见太史慈边冲出边大叫一声,“毋丘小心,快快退下”,随后策马扬枪朝着匈奴将领杀将过去。
此时,邢战已驱马来到浑邪王呼厨泉身旁,虽是经过方才骚乱,作为主将的他,依然可算得上镇定,面无表情。呼厨泉使用一柄黄金大刀,身披黄金盔甲,头戴黄金盔帽,帽中全数毛茸茸的羊毛,久居匈奴的邢战看到,浑邪王呼厨泉胯下坐骑为一匹纯白色的匈奴宝马,通体雪白,名曰赛雪驹,产自河套草原,力大无穷,可负重千斤,又能日行千里,可谓千金难求,价格不菲;呼厨泉的战刀宽一寸二,长三尺三,刀柄与刀身全是用黄金打造而成,擅长劈砍与冲杀。只见这匹赛雪驹宝马抑或感受到了战场上的浓浓战意,前蹄不停的刨着脚下的泥土,不停的打着响鼻;而宝马的主人呼厨泉却平静的盯着太史慈,不停的观察着战局的变化。
听到主将太史慈提醒之后的毋丘兴立刻醒悟过来,心叫一声大意了,在这战场之上,个人的每一次大意都有可能葬送掉自己的小命,主将的大意有可能会使整支部队陷入困境或灭亡的结局。醒悟过来的毋丘兴马上遵照太史慈之令退守本阵而非与太史慈左右夹击敌将檀柘,原因有三:其一,天龙军军纪严明,战中更需令行禁止,否则战后将遭重罚;其二,经过方才与呼延峒的大战,毋丘兴确实是累了,要不是呼延峒被突如其来的冷箭射中,一时间要想取胜还是有点难度的;其三,依照对太史慈武艺的了解,完全可以对上敌将不至于短时间落败的;最后一点,此时双方兵力是敌众我寡,匈奴军是整整三万,己方仅有一千八百,威龙团此时的将领除了主将太史慈、亲卫队长王豹之外,就剩下都尉毋丘兴了,列阵迎敌的军阵需要有一名将领在阵中居中指挥,以防不测,同时为太史慈掠阵,此时的毋丘兴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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