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不过瓦罗对罗马很了解,看来没有仗打,军团解散休息的时候,他一直待在城里面吧。
罗马城里面的居民真是不少,很多都站在街道上两旁摆摊子,一呆就是一整天,越穷的人摆摊的时间越长,先是他们比较需要钱,其次是他们住的都是破旧的小屋和租的破房子,这种房子非常脏,而且非常脆弱,只要城里起火,那种房子是第一个倒下的。
走过主街道,瓦罗左转走进了一条小街,没走几步就停在了一家酒馆(popa)旁边。
“到了,进去吧,这家小酒馆的老板我认识,在这里吃能便宜不少。”瓦罗一边说着,便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一开门我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吓到了:
鼻子里闻到的的是酒的味道,还有奇怪的香味,耳朵听到的是叫喊声,骰子声,大笑声,眼睛看到的是之前从没见过的场景:
里面有很多不规律地摆着的长条木桌,有一部分人正喝着酒用嘴撕扯着手上拿的肉块,破盘子上还有果酱和一些水果,而另一边的人好像都只在喝酒,拿着杯子玩骰子,坐庄赌起了博。
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普通穿着,没有见到什么富贵身份的人:看一个人的衣服就能看出他的身份,如果他穿着是得体的托加(罗马衣服),身后有奴隶跟着,他一定是贵族出生,而穿的普通的人则基本不是。这酒馆里面多数都是来玩的普通人(这里指ers),有不少奴隶也在这里娱乐,还有风尘女子陪在一些人旁边,闷热而又喧嚣,给我一种晕晕的感觉。
“老弟,怎么站在门口不走了?赶紧的进去,我快饿死啦!”瓦罗这人可真是大大咧咧的,直接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刚刚进去酒馆的我差点摔在了地上,里面的人都各顾各的,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俩。瓦罗哥拉着我绕过几张桌子,走得时候总有穿着暴露的女子对我使着媚眼,我只能尴尬地回过头去,假装没看到。我长这么大,这种脏乱的地方还真是头一次来,要不是瓦罗哥带着我,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
又绕过了一些酒客,瓦罗哥停了下来,把我一下按在旁边的圆凳上,他也半坐了下来,两只手撑着桌子,往台前看去。
“法比奥(fabio)!给我来两盘猪肉,一罐好酒!”瓦罗朝着前台正在用抹布擦着盘子的人打招呼,那人大概有二十多岁,黄瘦黄瘦的,听到又有客人来,那三角眼都笑得挤成了一条缝,“瓦罗哥来了啊,我这就去叫人准备准备!”
“嗨呀,赶紧的吧!”瓦罗哥好像没怎么想理他,又拿大手挥了几下,那个叫法比奥的也直接弓着身子钻进后面的厨房去了。
瓦罗哥一肘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怎么啦,塞克斯都?不会长这么大,你还没来过酒馆吧?畏畏缩缩的。”
“不亏是老哥,我真是第一次来这种酒馆……”
瓦罗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哎,我混的不太好,也只能请你在这种卑贱人玩的地方大吃一顿,顺便找几个水灵的女人,哈哈。”
我连忙摆手道不行,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对风尘女子也有一种小小的排斥感。
“呵呵,老弟可真是不知道如何享乐,待会吃饱喝足,再决定不迟。”瓦罗好像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还是自顾自地说着,不过在这些之前我还要向他请教参军测验的事情。
没过多久,那个叫法比奥的就端着酒肉上来了,放在桌上。瓦罗一把就把法比奥手上的葡萄酒夺了过去,倒了一杯给我,然后自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原以为这酒馆主会生气,结果他还笑嘻嘻地跟我解释说瓦罗就是这样子,粗人一个。
“你这家伙,这可是我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兄弟,还需要你去解释个什么东西,老弟,喝酒!”说罢瓦罗把木杯移到我旁边,示意我也跟他一起喝。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杯子也喝了起来。几口果酒下肚,整个人身上暖和了起来,不过在这闷热的酒馆里面,有的更多的还是躁乱的感觉。
“瓦罗哥,你对那参军的资格测试有多少了解?”在喝醉之前,可赶紧要把正事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