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明天吧。”他没作应答就回到随行人员那边去了。
接下来行军路上凯撒将军一直待在马车里面,没有露面,每次赫尔维提使者过来请求见面的时候,他总是让我用身体还未恢复的借口拒绝要求。
直到过了约有一周,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在凯撒以同样的回答不予相见的时候,我斗胆问他为什么一直回避使者,自己明明健康的很却要用身体不适的理由敷衍。
凯撒将军感兴趣地看着我,反问道:“为什么我要去见那个使者呢?”
“也许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
凯撒冷笑了一下,“如果赫尔维提部落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们早就会派人来找我,为什么要等到我召集好了军团,向他们边界出的时候才急忙来谈判?”
我恍然醒悟了:“难道将军你早就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所以一直拖延着使者吗?”
“再谈下去就要涉及机密了,”凯撒将军转脸看向马车的另一边,摆了摆手让我离开。
“喝!”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兵,这些事情不对我说也没什么问题,行完军礼后又赶去搪塞了一下使者,回到了队列中。
见我归队,阿尔布斯满脸担忧地问道:“小子,凯撒将军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我都几天没看到他出来了!”
看来连百夫长都不知道凯撒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也隐瞒呢,难不成将军还在怀疑自己的身边有内鬼吗,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他真是谨慎啊。
“小子,别不说话啊,凯撒将军状态怎么样?”看我在想着什么事情,阿尔布斯推了推我。
“啊,长官你放心,凯撒将军只是得了点小病,马上就能好了。”反应过来后我拍了拍百夫长的肩膀,淡定地说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凯撒将军病倒了,对我们的士兵打击可不小!”
“长官,对你来说凯撒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凯撒如此受军团敬仰,我很好奇士兵们都爱着他的什么。
阿尔布斯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望着前方凯撒的马车说道:“凯撒将军是一个真正的罗马人,他有着贵族的气质,但没有一点架子,他平等对待士兵,”百夫长抬起他的食指和中指,“还有一点,他的威严之高,以致没有人敢挑战,给你说个将军的故事吧:凯撒在爱琴海的时候曾经被海盗绑架过,他在被俘的状态下始终以极高姿态面对这些贼人,根本没有低声下气求过一次情,凯撒还誓要将他们钉在十字架上,在共和国用五十塔兰特(ta1ent,1:3okg)银子赎回他后,将军直接召集了一队海军去追捕那些绑架他的海盗,抓到他们并履行了当时被那些匪徒当做笑话的承诺,以他,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的名义将海盗钉在了十字架上。”
哇,想不到还生过这样的事情,这已经不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凯撒了,更像是,传奇。
看我满是惊愕的表情,阿尔布斯满意一笑,“再给你说些轻松的事情吧,你有没有觉得凯撒将军的头总是特别整齐?”
“啊,是的,一直非常齐整。”
百夫长压低了他的声量:“因为凯撒将军的头有些稀疏,他总是梳理的特别井然,你可注意了,将军对他的头之类的话题出奇的敏感,可千万别在身旁提及,不然他听到后会很生气的。”
“长官,你怎么知道他会生气?”
“因为我曾经提到过这个话题,我差点以为凯撒将军要把我也钉在十字架上了,哈哈…哈…哈……”阿尔布斯先是豪气地大笑着,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笑声也变成了粗喘。
“长官,别说了,先喝口水缓缓吧,长官…别抖了……”看来那个事情对百夫长造成的心理阴影还不轻。
我心中止不住感叹,除了诸神,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凯撒将军了,这也太可怕了。
在我们即将到达阿奎莱亚的时候,凯撒将军才让我去把那赫尔维提人带到营中来,和他会面。
就这样,使者终于等到了凯撒身体变好的一刻了,他进帐时候的表情只能用涕泗横流来形容,这十多天把他的淡金色胡子都等的有点变黄了。
(凯撒对自己头的话题十分敏感为史实,详情参照suetoni的the-lives-of-the-te1ve-caesars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