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了所有战死的士兵后,没等凯撒启程赶向林贡斯人的领地,赫尔维提便派遣使者过来谈判。
嗯…说的好听是谈判,其实就是投降:
在收到凯撒的威胁信后,林贡斯人不敢收留罗马共和国的敌人,拒绝了他们需求补给的要求,加上一部分辎重被夺走,十几万赫尔维提人正面临着饥荒的危机。
和此前的协商不同,凯撒并未将使者请进他的帐中,而是把他们带到了所有军团的围观之下。
坐在椅子上的凯撒将军用着冷漠的目光看着阶下的几个使者,等待着他们开口。
赫尔维提的众使者全部跪了下来,聚在凯撒的脚下,乞求着他的仁慈。
“和平并不是没有可能,”凯撒右手随意地挂在椅背上,吊起了来者的胃口,“不过尤里乌斯・凯撒可是很苛刻的,你们无视了共和国之前的警告,现在战败后来求情,我也自然不会提供与其相同价值的条款。”
见使者赶忙点头,凯撒起身说道:“先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和他们的盟军待在原处,我的军团几天之后就会赶到,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好好谈谈。”
可能是对高卢人的不信任,凯撒并没有和赫尔维提派来的使者多过讨论投降条件,而是带着军队前往林贡斯人的领土,在武力和缺粮的压迫下,他们怕是耍不出什么花样。
……
抵达林贡斯人的村庄时,从日内瓦输送的辎重也总算到了。
面对凯撒将军命令的投降,赫尔维提人和其残余的援军也只有接受一个选项,他们将交出自己的武器和从罗马军队中逃跑的高卢奴隶,同时移动他们的营地,并提供一部分同胞作为人质。
一切进行得尚且顺利,却传来了赫尔维提人中的一个部落,维尔比加尼人(verbigeni)带着六千族人偷偷逃跑了的消息。因为军中有大量的高卢俘虏,他们期望以此来作为掩护,不被现。
但运气从来没有站在赫尔维提这边。
“他们逃往哪里了?”对于凯撒来说,这些人都是向自己投降的一部分,怎么能让他们说溜就溜了。
“东边的日耳曼部落,将军。”
“日耳曼吗……”凯撒将军又重复了与上次警告林贡斯人的步骤,如果这些日耳曼部落不把维尔比加尼人交出来,他们也将会被划入共和国敌人盟军的行列。
尤里乌斯・凯撒的印章,一个名字,一个战争的威胁,就能让这些小部落惊恐万状。
本来抱着能受到日耳曼部落庇护的希望来到东边,却被按着原路押了回来。
当着所有高卢人的面,这个部落的六千人全部被处决。
在目睹了这一惨案后,剩余的赫尔维提人与他们的盟友更是一句讨价还价的条件都不敢提。
在无条件投降的前提下,他们在交出武器、奴隶和罗马逃兵后被要求返回自己原来的地方。
“凯撒将军,为什么要把他们放回去呢?如果全部抓起来当做奴隶的话,你的债也就……”小西塞罗有些不理解,一番“苦战”后换来的条款,为何要将赫尔维提人又安排回原处,这不是给他们喘息后又来犯的机会吗?
还有他提到了债,什么债?
凯撒摆头问道:“图留斯,我问你,赫尔维提的东边和北边是什么?”
“日耳曼人啊。”
“先这十几万部落民我们是无法处理的,罗马的奴隶市场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多人数的冲击,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他们的投降。就算我这样做了,那赫尔维提的领地将保持无人占领的状态,这不是相当于把它送给了日耳曼人吗?”如果日耳曼人移民过来,罗马共和国会成为与他们新的边界。
“一个更好战、更野蛮的邻居,能带来什么好处?”
确实,短时的收益却换来了长期的威胁,并不是个好主意。
我对凯撒将军的敬佩又多了一分,但同时疑问又增加了不少,不知道图留斯将军说的债是指的什么。
“凯撒将军!”这时又传来了军团信使的声音,“高卢(这里的高卢,指如今法国北部地区的部落,阿基坦、比利其人也是凯尔特文化,也在高卢地区,但不是高卢人)部落的领们纷纷派来使者祝贺您对赫尔维提的胜利,是罗马阻止了他们被赫尔维提侵略,禁绝那些外来者成为他们主人的想法,并已经派来大使请求与您见面,说是有事请愿。”
请愿?这不是对宗主国才有的外交事情吗?
凯撒双眉一扬,“哦,很好,把行军的日程推迟几天,安排和他们的会面,”他开玩笑地说道:“不过可惜了,他们的主人变成罗马人了。”
一句轻描淡写,他已经吞并了高卢。
在展示了罗马的强大军事力量后,所有部落都已经俯称臣,寻求她的保护。
“将军,我们在赫尔维提人的文档中搜到一沓用希腊语写下的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所又部落成员的名字,其中包括有战斗能力的男性数量统计,约为三万四千人,此役之后的死亡数约为两万人。”
嗯,差不多是这个规模,和我们当时对战的数量相符。
“嗯,汇报给罗马的时候把歼灭数量翻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