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布斯也将拳头重重锤在了右胸上,铿锵地说道:“凯撒将军,请让我也加入你!”
凯撒轻笑着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与你们作战是我的荣幸,愿诸神与我们同在!”
一路上,凯撒受到了高卢骑兵的干扰,这群丝毫没有荣誉感的野蛮人,见到局势被动,纷纷失去了控制,不但不愿意跟着将军一起支援,反倒待在一旁想要趁机推翻罗马人的统治。』』
当被骑马的护卫带到了右边战场时,两个军团已经被敌人夹击在一起,七与十二背对背,除了他们的右边,其他三个方向都遭受着猛烈的强攻。
军队的阵型是如此的混乱,连他们的军旗都挤在了一起,紧密的纵列使得短剑失去了优势。
那掉落在地上的罗马头盔,不缺乏军官与百夫长的,在敌人的后方还有不断袭来的弓箭。
这群野蛮人,完全不顾及自己被误伤的危险,也要把进攻的威胁最大化。
预备队早就全部都加入了战斗,尽管如此数量还是远远不够抗衡纳尔维人。
凯撒将缰绳交给了身旁的护卫下了马,后者则接过其他士兵的缰绳把马群领走。
一个比百人队还少的队伍对这种战局应该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可那跑在最前面的人,他的重要性已经过了几万人的军团。
因为对士兵来说,他就是罗马。
凯撒的加入极其振奋了第七和第十二军团的士气,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他的出现就像列奥尼达在温泉关,亚历山大在旁遮普,阿喀琉斯在特洛伊。
这也是我第一次与凯撒肩并肩战斗。
凯撒先是带着我们到了左边的第七军团,他一把抢过了身边士兵的盾牌(……),冲在了第一排,像个普通士兵一样战斗着。看到了将军的现身,士兵们迅恢复了秩序,他们顶着攻势将列队拉开,让短剑能够重新起到作用,最初的哀嚎也变成正常的战吼。
这环绕在耳边的厮杀声真是会让人疯狂,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靠着自己身体的反应去和面前的野兽搏斗。
挥舞着盾牌,自己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我看到了一个头戴黑色头盔,白色盔旗的战士,他的全身被夸张地装饰着,鲜红的披风上落着一只秃鹫。
他携着有太阳雕饰的圆盾,拿着沾满了血的长矛,战裙之下一头恶狼獠牙毕露。漠视着战场的他,就像看着一帮渺小的生物在互相撕扯。
猝然,战士狂笑,面露暴戾之色,直接冲了过来,撞进了我的身体。
战鼓争鸣之处,便会有他的存在。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我的大脑一阵麻痹,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体中蔓延。
这血腥气息,竟然让我有一种心醉神迷的感觉。
我扭手将短剑重重刺进敌人的后脑,盾牌则被横置狠狠地敲击着他们的圆盾,他们愣着,像看到了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在疯狂地戕戮着自己身前的战友。
阿尔布斯与凯撒也将野蛮人的战线推后,军团已经丝毫不占下风。
此时,战局被逆转了,十三和十四军团终于知道了前方遭袭,赶到了右边战场,向敌人的后部起进攻。拉比努斯也带着第十军团从西边急行而至,那些高卢骑兵终于恢复了士气和“忠心”,猛冲进了包围圈。
整个纳尔维部落从各个方向被撞击,但他们是那么的顽强,站在尸体上继续搏杀着,甚至把这些牺牲了的战士当成胸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