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五天内,所有神殿都将对外开放,以供平民献上他们的贡品与祈祷,来欢庆凯撒将军带来的胜利。
阿尔布斯一到罗马就直接消失了,凯撒则把部队解散,回到了他的家中。
这些卫兵在罗马都像有归所一般,一得到自由时间便全部一溜烟跑了,也许有缘的话,他们还能在光着身子干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战友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去找西塞罗吧。
每次去西塞罗家里的路上都要经过广场,我有点遗憾,因为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宣告员。广场西边是朱庇特与朱诺的神庙,因为在感恩节向全员开放,早就被拿着水果的百姓挤满了。
“士兵!”不远处两个提着小篮子的妇女嬉笑着朝我走来,“你的名字是塞克斯都吗?”
她们是怎么认识我的……
突然想起在马车中与阿尔布斯和普布利乌斯的对话,原来他们说的不假,塞克斯都这个名字好像真的传的有点远。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想两位应该是认错人了,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
随便找个了借口离开,穿过街道时两旁墙壁上的涂画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画上一罗马士兵持着剑盾站在一堆死相夸张的野蛮人尸体顶上,士兵旁边还标着“sext”。
如果不是看到塞克斯都几个字,这抽象的画风怕是连我也不能辨别那是自己,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认出我的。
等走到西塞罗的房子门口时,已是傍晚,夕阳照在面前的屋檐上,同雨留下的水迹一起泛着殷红。
可院中却空荡荡的,书卷零散地摆放在木桌上,四个奴隶则站在门廊两边。
我向他们招手问道:“我有西塞罗大人弟弟给他的信件,你们家主人呢?”
话音未落,西塞罗就带着他的夫人和儿子从房内走了出来。
“我刚刚还在郁闷是谁这么没有素质在我家门口大声叫嚣,果然是你啊。”
只见西塞罗穿着一身棕色上衣,披着暗绿色托加,为了保持宽松袖套(ubo)不滑下来,他将左手放在腰前,右手则牵着他的夫人。
“西塞罗大人。”看到他还有精神来挖苦我,自己便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年的流放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你叫塞……塞什么来着?”西塞罗蹩着眉,记住我的名字就像比他那些哲学问题还要难一样,困扰了他几年。
“我知道他叫什么!”小西塞罗激动地跑过来看着我,“塞克斯都,玛尔斯的化身!”
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对西塞罗说道:“大人,在下这次来访是为了将昆图斯特使的信带给你。”
听到有弟弟的消息,表情脸色放松了下来,“噢,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先跟着我们吧,正好有点事情要问你。”
“西塞罗大人,在希腊过的怎么样?”跟西塞罗一家往西边走着,我问起了他的流亡生活。
“简直是一场灾难……”
“有那么糟糕?”
“对你来说也许不赖,对政治家来说,远离罗马的地方就是坟墓。”
“那可真是不太美妙……”
西塞罗说道:“还好最后庞贝将军又向元老院提议,将我召回了。”
我说:“凯撒将军在听到你要被宣布流放后可是第一时间尝试去联络你与庞贝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