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猛然一抬头,现自己根本不在什么森林里,而是在帐篷中。
“小子,你干什么啊!半夜鬼叫的,让不让我睡觉了……”
我按着胸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不过这梦的内容,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怪异的梦。
可能是在高卢的冬天比在罗马的无味太多了,只好在梦境里创造点刺激。
……
凯撒将军在四月回到了军队中,与他一起到来的还有日耳曼人已经穿过莱茵河的消息。
罗马人的老对头,又一次挑衅着共和国。
显然高卢地区的混乱提供给了他们趁虚而入的绝好机会。
撤营出前,待在冬营的指挥官们都聚在主营外,等待着凯撒的命令。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昆图斯说道。“三年前我们就把这些野蛮人打的屁滚尿流地跑回了自己的屎坑里去了吧。”
“他们可从来没有过好的记性。”(d)布鲁图斯在一旁嗤笑道。他好像取代了普布利乌斯的职位,拿到了一个军团的指挥权。
“朋友们,”凯撒在两个奴隶的跟从下走了过来,“这次的敌人将不仅包括之前败给我们的苏维汇人,其他日耳曼部落也会加入战斗,到时候可别被他们的数量给吓到了。”
“将军。”所有人都稍稍弯身行了一礼。
在高卢待了这么久,日耳曼人与高卢人的区别并没有我之前想象中的那么小。
日耳曼人更加狂热好战,在他们的尚武社会里,每一个人都是出色的猎手。
即便是在寒冬里,也只用一些动物的皮作为衣服,还在河中继续洗澡。
他们的马训练有素,骑兵下马战斗时,它们不会因为受到惊吓而逃走,等骑手结束了战斗,战马还保持在原地。
虽然被罗马的军团打得溃不成军,但苏维汇人还是在在日耳曼人之中最为骁勇善战的,据说他们有一百个州区,每个州区有一千名战士,每一年都要派出一大部分作为侵略战争的军队,剩下的则当成驻军在当地生活。
可他们居无定所,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一年以上,不喜欢吃谷物,或者说这种生活方式让他们没法培养农田,只钟爱通过打猎获取的肉与牛奶。
“情况比三年前比起来更加复杂,”凯撒皱眉道。“日耳曼人的目的更像是移民。”
“像赫尔维提人一样吗?”昆图斯问道。
凯撒“嗯”了一声,“这次的规模更加庞大,至少有十万。我怀疑高卢的一些部落已跟他们达成了秘密协议,不然日耳曼人不可能一路无阻,行军度之快远远过了我的预料。”
他继续补充道:“在日耳曼地区北方的乌西佩特人(ipetes)和腾克特里人(tencterii)以前一直受到苏维汇人的进攻,如今苏维汇的实力拜我们所赐,已大不如从前,这些日耳曼人把注意力转到了西边。”
“他们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