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就是对我们正义堂有偏见,咱们学堂特长生多怎么了,合着就是后娘养的呗。”
赵戎闻言,不置可否。
顾抑武叹气道:“学馆六堂,每个学堂都会在课后,组织些固定的娱乐放松活动,子瑜你是知道的。”
“你们率性堂喜欢组织学子们一起外出游玩,四处赏秋登高;隔壁修道堂喜欢聚在一起,办文集诗会;还有广业堂……”
赵戎轻轻点头。
这些他倒是听说不少,不过率性堂那些学子们的课后活动,却是目前为止没有喊过他一次。
不过,顾抑武倒是经常邀请他一起参加正义堂的。
只是赵戎一般都回绝了,因为太忙。
顾抑武继续道:
“我们正义堂,我组织成立了一个蹴鞠社,就是山下一些王朝比较流行的娱乐运动。”
“这些学堂课外的活动,学馆是很支持的,蹴鞠大伙都喜欢,所以我们正义堂也办的有声又色的,我还特意去找过祭酒,借了几块学馆的空地,费心费力的布置成了球场,又拉着几个学堂一起……”
“结果现在倒好,孟……某人一回来,这些全都给我们取缔了!”
顾抑武面色不忿道:
“最可气的是,其他五个学堂的活动都是无事,她偏偏就和我们正义堂较上了劲,说什么蹴鞠乃市井九流杂技,有伤风化,不伦不类……还不就是看我们正义堂不顺眼?我去和她争论了下……便吃了记过。”
赵戎拍了拍他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了,顾兄,这只是一次记过,还有一次是为何。”
顾抑武随口道:“哦,那是没穿学子服,前几天突然宣布这个新学规,不少同窗都栽跟头了。”
他身子魁梧,拿着根细细的小扫把扫地,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赵戎闻言,表情有些愧色。
顾抑武正好抬头瞧见,洒笑的锤了锤他肩膀。
“赵兄不必太过愧疚,其实孟学正也不全是针对你,这该不该强制穿学子服一事,自这一届墨池学馆开馆之日起,她就与祭酒一直有分歧。”
“只是,没想到这次孟学正回书院后,还是让祭酒夫子退步了,让她改了学规。”
赵戎一笑,安心清扫起落叶。
秋日的上午,清晨刚过,有些凉意。
顾抑武想起什么似的,忽道:“赵兄。”
赵戎低着头,“嗯。”
“说起来,你确实要注意些孟学正,别再被她抓到机会记过了。”
赵戎没多想,头不抬的应了声,“哦,顾兄也是,咱们都记了两次过了,事不过三。”
顾抑武摇了摇头,语气严肃道:
“这是当然,不过赵兄要更加小心,我估摸着,在这位孟学正眼里,赵兄应该十分让她膈应。”
赵戎抬头看了他眼。
顾抑武又道了句,“不单单是因为赵兄道赘婿身份。”
赵戎微微皱眉,也觉得事情有点古怪。
他与这位孟正君的矛盾其实不至于这么大。
结果那日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就从颁布新学规开始,一直隐隐针对赵戎。
难不成真的是这么讨厌赘婿,不把他逐出学馆不罢休?
唯小女子难养也?
赵戎有些疑惑。
顾抑武沉吟道:
“那日你和孟学正的事情,我也有听说,我觉得,你们二人可能确实非常犯冲。”
“嘶,仔细一想,赵兄,你好像把她的所有枪口都撞上了,不只是赘婿啊。”
“顾兄,此话怎讲?”
“赵戎是在中途她不在学馆时,加入的率性堂,你应该不知道,这位孟学正十分看重率性堂,若是说老祭酒把所有墨池学子,都当做书院未来栋梁,那么在孟学正眼里,估计只有率性堂,嗯,再加上个修道堂,是真正培养栋梁之才的地方。”
说到这,顾抑武和赵戎一起默契的撇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