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反而是第二人格的捣蛋鬼迅速掌握了level3“上升气流”，本体的佐天泪子却依旧只能手动实现相应能力，有些讽刺。</p>

也难怪捣蛋鬼还要加上形容词，“不成器的自己”。</p>

凌千机只说了四个字便闭口不言。</p>

而凌星夜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缘由。</p>

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凌千机自身就是第二人格，所以想必很清楚有关第二人格的技术……</p>

不，不对！凌星夜突然意识到，按理说自己才是“第二人格”，人家凌千机似乎才是正牌的。</p>

四目相对，凌千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凌星夜脑海中。</p>

——凌星夜，你真的很幸运，得到不知火瞳的帮助，反客为主；老实说我很羡慕……所以上次决斗，我认输了。</p>

——成王败寇，败的那个就是第二人格！</p>

凌千机突然松手放开捣蛋鬼，从手掌中伸出枪管，朝佐天泪子射击。</p>

捣蛋鬼尖叫着冲过去，挡住枪口。</p>

虽然佐天泪子最终毫发无损，但捣蛋鬼挨了好几发子弹，外形变得更加破破烂烂。</p>

凌星夜操纵暗中布置许久的丝线，把凌千机的枪口抬高，阻止他的继续攻击。</p>

但是凌星夜自己还被人用刀顶着脖子呢，那些丝线本来是想用来自救的。但现在，计划落空了。</p>

凌星夜出手前，就已经做好重伤的准备。他向后倒下，尽可能避开自身要害。</p>

可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凌千机并没有趁机出手。</p>

对方的刀锋仿佛定格一般停留在原处，如此一来，凌星夜费尽心机的躲闪动作就显得有些可笑了。</p>

趁机翻了个筋斗拉开距离，凌星夜谨慎地打量着对方。</p>

只见凌千机无奈摇头，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不成器的自己……”</p>

凌星夜心中一动，他飞快地瞥了眼捣蛋鬼那边，发展她已经被佐天泪子抱在怀中，仔细检查伤势。</p>

捣蛋鬼只是看上去伤势惨重，但其实并没有危及生命。</p>

凌千机果然没有下死手！他是在演戏，或者说是在演示；通过这种方式向凌星夜展示一点——捣蛋鬼对佐天泪子的爱护和关切。</p>

面对师父和“主人”，捣蛋鬼最终选择了“主人”佐天泪子，也就是她“自己”。</p>

所以，“第二人格”绝不会背叛！</p>

这，就是凌千机真正想传达给凌星夜的信息。</p>

口说无凭，但有佐天泪子和捣蛋鬼的案例摆在面前，哪怕是固执如凌星夜，也会承认这一点。</p>

——“第二人格”绝不会背叛！</p>

虽说偶尔会有一些“小矛盾”或者争论，但是在真正的大是大非面前，“第二人格”永远都是最值得信任的。</p>

远山遥的预言当中，支持佐天泪子一起跟过来的原因也是这个。</p>

“还等什么呢，不成器的家伙！”凌千机说道，“机会只有一次！”</p>

他的视线瞥向一旁观战的白金。</p>

“你没有被祂操纵？”凌星夜迅速问道。</p>

“不，我中招了，所以才需要你啊！”</p>

“就相信你一次！”</p>

“是相信你自己。”</p>

在旁边看戏的白金脸色一变，突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剧情开始超出他的预料。</p>

下一刻，局势骤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