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时至中午,弓勒姆饥肠辘辘,满心不乐意的乘坐走走停停的,乳白色镶嵌黑色月牙雕纹的轻便四轮马车上,望着坐他对面的薇薇安与撒玛丽,弓勒姆勉强微笑一下轻声问说:“请问两位尊敬的坎布拉皇室女爵,抵达坎布拉皇室藏书馆还需多久时间。”
听到弓勒姆的问话薇薇安微笑看着弓勒姆说:“并不需太久了,尊贵的弓勒姆殿下,只需再有大约一小时时间,我们就可至坎布拉皇室藏书馆。”
弓勒姆听到抵达坎布拉皇室藏书馆还需如此久之时间,脸色一下变的有些难看,心中想到:“午餐时,竟强迫我去如此遥远的坎布拉皇室藏书馆,看样子这位表面和善的薇薇安皇室女爵,其实对陪我伴游也非常有不满之意。”
看着弓勒姆发青的胖脸,薇薇安一脸歉然的对弓勒姆解释说:“尊敬的弓勒姆男爵殿下,向您致歉,这都怪我自作主张,我觉的既然是陪伴您游历,那么只有不让皇室护卫跟随,才能品味到真正游历乐趣,而没有皇室护卫跟随,那么我们现时乘坐的虽是皇室马车,但却无人会再主动让路,而此时正是永恒之城道路繁忙之时,所以”
弓勒姆望着薇薇安的美丽脸庞,有气无力的笑笑说:“您真是太多礼了,薇薇安皇室女爵,我觉得您这样的考量真是非常得体,您完全不必因这样的好意向我道歉,真的完全无此必要,”
听到弓勒姆这番话语,薇薇安微笑着突然插话说:“尊敬的弓勒姆殿下,您真的这样认为吗?作为一名纹章贵族,您能了解到游历的乐趣正平凡之中这番道理,真是殊为难得。”
望着薇薇安的妩媚笑容,弓勒姆也只好苦笑着说道:“您真是太客气了,薇薇安皇室女爵,不是鄙人自傲,这样的细微品味我还是具有的。”
薇薇安听到弓勒姆这样说,马上接口说:“尊贵的弓勒姆殿下,您这样的言辞,又使我有了的主意,”
说到这薇薇安突然脸色黯然下来,喃喃说:“还是算了,这个主意虽然有趣,但对您这样的高贵者来说,实是过于失礼。”
看着薇薇安这幅模样,弓勒姆只好礼貌说道:“高贵的薇薇安皇室女爵,不知您有了什么有趣主意,还请讲出,我倒并不是您想象中非常拘泥于身份的呆板之人。”
听到弓勒姆这样说,薇薇安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说道:“高贵的殿下,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冒昧将我的主意讲出了,我觉得三天伴游,我们总是这样礼貌客套实是过于拘泥,不如这短短三天中,我们都互相不提对方之身份,就如朋友间相处如何。”
对薇薇安的提议,已经完全随她捏圆搓扁的弓勒姆,还有什么话讲,只好强自笑笑说:“尊贵的薇薇安皇室女爵,您的智慧就如同您之美貌一般使人惊艳,这真是个非常有趣的提议,鄙人毫无异议。”
眼见弓勒姆完全逆来顺受,薇薇安反而加得意洋洋起来,她媚笑着对弓勒姆说:“既然您答应了我的提议,就不要再叫我薇薇安皇室女爵了,而应该直呼我薇薇安小姐,我也不再叫您弓勒姆殿下,而应该叫您弓勒姆先生。”
听到薇薇安这样得意洋洋的言辞,弓勒姆只有又勉强笑笑说:“您所言真是有理,尊贵的薇薇安小姐。”
眼见到听到弓勒姆这番话,薇薇安又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一上马车就将头一直面向车窗的撒玛丽突然转过头,望着薇薇安开口说道:“薇薇安,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毕竟即使你觉无所谓,但你所行所为,总要顾及到坎布拉皇室家族之体面。”
弓勒姆显然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冷冰冰的撒玛丽会替自己抱怨,心中感激的想:“没想到这位态度冰冷的撒玛丽皇室女爵,居然会替我发出不平之声。”
听到撒玛丽的言语,薇薇安微微一愣,就微笑着转头对撒玛丽说道:“亲爱的妹妹,我的言辞有何处损及坎布拉皇室家族之体面了,还请你明言?”
而此时撒玛丽却对薇薇安的问话如同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一言不发,又将头朝向车窗之外,这样的无言反映,显然正是沉默寡言的撒玛丽,一直对付能言善辩的薇薇安常用、有效之武器。
果然眼见撒玛丽责备自己一句后,又摆出一贯的无言态度,薇薇安心中大怒,不过她深知此时无论她再讲什么,撒玛丽都绝不会回应,于是无辜的弓勒姆就成了被迁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