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一队金吾卫离开长安,到了长安郊外的一处寺庙给围了起来。
在寺庙和尚慌乱之下,一群倭国人被金吾卫悉数拿下。
几个倭国的遣唐使才来到大唐不到半年,做了和尚本以为已经很倒霉了。
这和尚还没做多久又被金吾卫给带走了。
包藏祸心?明明什么都没干来着,就要抓人。
几个倭国的遣唐使,欲哭无泪。
大唐好危险,真的不该来。
金吾卫拿下了倭国遣唐使的事情在长安传开。
坊间议论纷纷,除了吐蕃的禄东赞,又一次有他国的使者被拿下了。
甚至有言官向陛下谏言,不该如此对待前来朝贡的使者。
有损大唐威严。
李世民听不进这些言官的谏言,只是让大理寺把人关押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什么要拿下倭国使者,群臣乃至坊间一概不知其中缘由。
别人不知道,李泰身为李世民的儿子,去立政殿打听了一番,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细细一想,就靠这么几句话让父皇拿下了这几个遣唐使?
要说是不是大话还两说。
不过倭国前来朝拜没有说火山与地动的事情确实有欺君之嫌。
李泰来到泾阳,找到正在种田的李正问道:“你为什么对袁天罡说这些话。”
“我怕他老人家被逼疯了。”李正照料着田地里的菜苗。
“倭国人和你有仇吗?”
李正站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土,“我现在和倭国人是没仇,但是以后就会有仇了。”
“此话怎讲?”
李正坐在田埂边说道:“说人性本恶有些偏颇了,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大唐如今富裕吗?”
“不是很富裕。”李泰当即回答。
“大唐对倭国来说,大唐非常的富裕,中原地大物博。”
李泰也坐在李正的身边,“倭国人确实说过他们很喜欢中原,他们无不透露着对中原,对大唐的向往之情,就差点住在长安了。”
村民们已经回到了田地里劳作,看着眼前宁静的田园生活,李正说道:“倭国坏境恶劣,不是地震就是海啸,还有几座如今容易爆发的火山,他们的日子很不好过。”
“若是魏王殿下住在倭国,却发现隔壁的邻居大唐有这么一片安宁富足的土地,魏王殿下你会怎么想。”
“离开倭国来大唐过日子。”
“是啊,来大唐日子,可是以后呢?一直都寄人篱下吗?”
李泰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倭国有这么多人呢,所有人都要来大唐吗?又或者说他们想要来大唐,哪天他们又不想寄人篱下了呢?”
听完这话,李泰惊得站起了身。
“不论倭国人是好是坏,谁敢说倭国人没有觊觎之心,什么事都往最坏的方面考虑,把倭国人换成魏王,将心比心。”
李泰冷静下来,“你对袁天罡说的都是借口?重要的是引起父皇对倭国人的注意?”
“人为了生存会不择手段的,倭国人也是一样。”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一场海啸和一场地震会让倭国死多少人,对倭国来说大唐是天堂。
李正对李泰再次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倭国有很多的银矿,有特别特别多的银饼,等着我们去开采啊。”
忽悠归忽悠,在真正的家国面前,李世民眼里揉不得沙子。
更何况是保藏祸心的倭国人。
不论倭国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李世民不会允许自己治下的大唐有任何的风险。
现如今李世民差不多已经把倭国人拉进黑名单了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想必父皇和朝中大臣们想得比我周到,先前那些言官都是无的放矢,你李正的一席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受教了。”
李正站起身重新给这片田地除草。
在开春之前要把土壤翻一遍,免得开春之后杂草丛生。
经过一个冬季,大棚拆除之后,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茎叶,比之前挺拔了不少。
冬天就算是再寒冷,过了寒冬生命力就会又出现在大地上。
“魏王殿下,你看这些幼苗多有生命力。”李正说道,“等到今年一开春,想来向日葵也可以盛开了。”
李正又说道:“魏王殿下,你说你父皇以后会去开采倭国的银矿吗?”
站在李正的身后,李泰说道:“应该会吧。”
李正看着眼前的幼苗接着说道:“那开采来的银矿,你父皇会不会分我一部分。”
李泰:“为何?”
“创意是我提出来的,对不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你父皇应该不会这么薄情寡义吧,总不能过河拆桥是不是。”
“……”
听身后没有回应,李正又说道:“魏王殿下?”
“……”
“魏王殿下,你还在吗?”
“……”
“胖子?”
耳边只剩下了风声,李正回头看去身后哪里还站着李泰,这个死胖子早就走远了。
“一谈到钱,跑得比兔子还快,皇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人!人心险恶呐。”
修路的工地上,正在热火朝天地施工,首先是要压路,把路给压平了,把路给压实了。
经过一个冬天,很多道路还有些泥泞,化雪之后的道路土质松软,等到春雨以来又会泥泞不堪,等到春雨到来之前就要把路给压实了。
李正对李义府嘱咐道:“把路要修好,修平整,要修得比官道还要好。”
“明白了。”李义府响亮的回应,“县侯放心,泾阳的房子和路都是在下监工的,在下已经有泾阳了。”
瞧着一条新路已经渐渐有了雏形,李正咧嘴笑着,“以后这条路,可就是我们的生财之道。”
“下官一定好好修缮它。”
李义府斗志满满的模样,李正很满意。
许敬宗也说道:“如今官道年久失修,有平坦的新路可以走,谁愿意走官道,可要走新路就一定要路过泾阳,此后路过这里的生意人会越来越多,县侯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多,县侯这招实在是高,在下佩服。”
“全长安也就你许敬宗一个明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