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恭敬的跪在楚翔身前,开口道:“我愿意臣服。”
一只大手,覆压而下。
阿修罗部。
白影闪动,阿修罗狠狠的撞在墙壁之上,大片黑石裂开,阿修罗吐血跪地。
“我愿意,臣服。”
夜叉部。
夜摩罗死,两千一百二十二名夜叉,殇。
十八层地底死牢,鸠摩罗臣服,任夜叉部旗主。
三千一百九十二死囚,臣服二千七百七十五人。
余者尽死。
龙众部。
黑龙臣服。
天众部。
梵天死。
八百七十五人,三百二十一臣服,余者尽灭。
摩呼罗迦部。
战萧灵。
十五招后胜。
萧灵被囚于第十八层死牢。
系统公告:黑旗会改名神宗。
天下哗然。
两个月后,八月十五,中秋。
缥缈峰顶,楚翔一袭白衣,背月而立,踏着落叶,与喜儿举杯共饮。
“你不该,那么冲动,他没有,你想象的,简单。”
喜儿脸上,带着早已习惯的浅笑,难得的,却是没有轻笑出声。
“呵呵,我有分寸,那么,你是否决定和我站在同一个圈里。”
楚翔笑问。
“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抛得下,乐儿她们。”
喜儿脸上浅笑消失,取而代之,是少有的沉默。
楚翔,亦沉默。
举杯,共饮。
玉壶飞落悬崖,飘渺无痕遍洒。
白衣断然转身,无言中,却是离别。
“你从未给过我承诺,恰如我从未问过你,原否。”
“你我,本就平水,两个世界,却如何能站到同一个圈。”
“我懂了,再见。这飘渺峰,却不该有男子踏入。”
淡淡的,带着飘渺无痕香气的话语,残留在喜儿耳畔,一袭红衣的喜儿,举杯,共邀明月。
眼角两滴泪水悬挂在脸庞。
邀月的酒杯,却是迟迟不得回应。
良久,泪水滴落。
良久,酒杯落在大地。
碎裂的酒杯,恰似飘渺山下碎裂的玉壶,恰似一段,从未开始过的感情。
隐藏在暗中的乐儿看着喜儿伏地,看着那颤抖的肩膀,看着。。。
很多事的改变,改变不了终要崛起的人。
依韵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双眼露出茫然。
“多久了,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才过了几天。”
“好像,有人来过,来取走了一柄总是会刷新的宝剑,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真的有人来过吗?忘了,就忘了吧。”
依韵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眼中,化为一片空洞。
很多已经崛起的人,却并不会因为相同的事情发生,而做出相同的决定。
依韵,依旧被喜儿所引导。但这种引导,已经成为纯粹的引导。
喜儿低泣着,脸上妖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怯怯,惹人爱怜的怯怯。
只是这一切,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乐儿隐在暗处,看着喜儿的眼泪,心在滴血。
楚翔就像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自以为了解一切的同时,其实却又一无所知。
“我不怕失去,从来不怕。”
白衣男子踏风而行,心中无想,亦无念。
通明的剑心中,本不该残留下其余的影子,只是那多出来的,当他已经参与其中,当真能够忽视吗?
下意识的朝着腰间拂去,只是原本挂着的酒壶,早已被抛落悬崖。
醉人的美酒已经洒掉,剩下的,是来时一般,只剩冰冷的剑。
“剑是冷的,但人心,总该是热呵的。”
“你错了,我的剑,是冷的,心,同样是冷的。”
柔和的白光乍现,楚翔,变得木然。
我无法选择,心是否能永远冰冷,但我可以选择让自己,永远冰冷。
。。。。。。
十三年,九月二十二。
无命客栈。
白衣现。
荆无命死,丁鹏之子死。
夺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魔刀刀法。
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
白云城。
白衣现。
不详。
十四年,二月初七。
摩天崖。
白衣现。
战谢烟客,败之,囚。
十四年,五月初九。
西夏,一品堂。
白衣现。
战四大恶人。
败之,慑服。
余子尽诛。
十四年,七月初七。
恒山,文殊院。
白衣现。
杀高阳邪人。
十四年,十月初十。
青龙坛。
白衣现。
战小剑。
平。
天下惊,白衣传说,正名。
十五年,二月二十二。
七公居。
白衣现。
战洪七公。
败之,不服,杀。
十五年,五月初五。
白驼山。
战欧阳锋。
败之,赠九阴正经,得移经换穴大*法。
收欧阳锋。
十五年,七月初七。
。。。。。。
这一年,天下震动,白衣传说,傲立巅峰。
这一年,神宗帮众达到三百万,气焰蔽日遮天。
这一年,联盟盟主伤心断肠迫于压力,首次亲入神宗总部,次日,神宗退出联盟,白衣当众表示卸任联盟副盟主之职。
这一年,是疯狂的一年。
但还有更多的疯狂,在后头。
“既然已经决定疯狂,那便让整个神宗,整个江湖陪我一同疯狂。”
“要么在疯狂中重生,要么在绝望中毁灭。”
“不够,还是不够,远远不够。我楚翔,决不妥协!”
混沌纪元,是一个游戏。但在游戏中死掉,也未必就能重生。
但知道的人,又有几个呢?知道的,已经尽数闭嘴。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