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人之口!”袁绍还是有着一丝犹疑。“主公如今有天子之令,当可命那些州牧前来恭贺新帝登基,那些来的,主公搭客许以厚利,留在京师任职,至于那些不来的,主公当请诏书伐之!”沮授道。
“主公唯一所虑者乃曹操也!”突然贾诩又是道。“文和,仔细说来!”听贾诩提到曹操,袁绍心头没来由地震了震道。“主公,曹操当世之龙,其所为实在难测,虽然主公决意以幽青之地来换取时间以理顺中原,但是如果曹操以麾下骑师入我中原骚扰,到时我们如之奈何!征伐各地州牧,主公决不能有失,否则这天子诏书将成天下笑柄,徒然废纸罢了!”贾诩低声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表面上风光,但是若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若是到时征讨中原各地不力,天子这张牌就算是彻底废了,到时这汉室不汉室的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听到贾诩的话,众人皆是一惊,的确他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天子这张牌,无论怎么讲,现在还是汉家天下,拥有天子诏书,讨伐四方的他们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着大义名分的,但是这讨伐却是失败不得,一旦败了,那天子诏书将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他们手中所握的这个天时也等同废物!
“文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袁绍还是问向了贾诩,既然他能指出这一点,就说明他心中已有计较了!“主公,当下我们应当从司隶一带开始慢慢收回权力,不可贪多,当以稳妥为先,至于征伐州牧,可以在主公大军兴盛之后再行!”贾诩道。“那不是给了那些州牧扩展军力的时间?”审配皱起了眉头。“正南多虑了,我们不征伐他们,但却可以下诏书限制他们的权利,莫要忘了,他们的根基并不稳当!”见贾诩不答,沮授知道他是不想遭嫉,于是便替他答了!
“不错,慢慢蚕食,等到大军练成之日,再一举囊定中原,的确是好,可是曹操那里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看着他走出缺粮的困局!”逢纪却又是道。“元图,曹操那里我们惟有做出让步,不然的话,我们将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何况曹操再强,以吾等之能,鼎据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北方之地到底荒芜,如何与我们中原相争!”田丰亦是解答道。
听着众谋士之言,袁绍心里差不多是有个底了,不过他见贾诩还是低头沉思,便知道他定是话犹未尽,果然贾诩抬起了头,“主公,还有一人我们不能不防!”“何人?”“西凉董卓!”听到贾诩之言,田丰他们都是心中一顿,天下手握重兵者除了他们和曹操外,便属羌乱丛起的西凉之地了,而且西凉士卒强悍,军力不弱,这董卓又素有凶名,而今他拒不奉诏,难保他不会有二心,西凉靠近汉中,益州,此二地皆是民丰物皋之地,若是被他得了,与曹操合谋夹击中原,那大势去欹!想到这里,几人皆是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