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子仲,你和你父亲谈妥了吗?”“差不多妥当了,父亲对于曹公的爵位很感兴趣,已经同意向曹公效忠,咱们家可是拿出了三亿钱出来,从水路运往青州了。”糜竺答道,“对了,元龙,这造船真地需要那么多钱吗?”想到墨名和自己的,糜竺又露出了不解之色,三亿钱,全部拿去造船,那能造多少啊?
“这个应该你比我更清楚吧?”陈登笑着反问道。“子仲,若是真地只造运输的商船,我想你那三亿钱足够了,不过若是拿来造战船巨舰的话,你那三亿钱也不过是个少字。”“战船巨舰,曹公造那些做什么,难道曹公要打水战?”“子仲啊,你真该去趟冀州,你肯定不知道,在冀州北庭等地,据说是当年曹公手绘的一副地图极为受人尊崇,你可知道那图所画地方有多大?”陈登想到他在冀州他朋友那里所见到的那副庞大地图,眼睛里的光芒不可抑制的亮了起来。
“到底有多大?”“起码是大汉全部地方的十倍以上。”“啊!”糜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未想过天下如此之大。“你又可知道,在北地,那副地图被百姓有多推崇,他们时常会一起讨论那大汉以外的地方,哪处适合耕种,哪处适合居住,几代以后,等他们的子孙多了,家中田地不够,便可去那些地方。”“可是大汉北有崇山竣岭,南有密林,东临大海,西对流沙,哪还有什么土地可供汉人而出啊!”糜竺还是不太觉得汉人还有可去的地方。
“所以说你该去冀州,你可知道越过北方的山脉便是一望无垠的万里大地,而穿过南方的密林则是土地肥沃的平原,而向西去,也有着无数的国家地方,至于东面大海,离咱们近的便有倭岛,琉球,亦是适合耕种的地方。”陈登慢慢道。“你说的是真的,大汉以外真有那么多的地方?”“我骗你做甚么,北面我不清楚,但是南面和西面,的确是有着广阔的天地,身毒,还有波斯这些国家你也该听说过的吧,只是咱们一直不清楚而已,而曹公那张图上,则是颇为清楚。子仲,你应该高兴,曹公造战船巨舰,分明就是为了你们商家所建。”陈登突然道。“为我们商家所建?”“不错,咱们东面汉人能去之地,不过倭岛和琉球而已,要那么多战船巨舰干什么,曹公造船的意思,我看多半是为了南面的身毒,天竺等地。”
“造船去那些地方做什么?”糜竺更加疑惑。“子仲,你忘了旧时丝绸之路,商人往来一趟,所得之利了吗?”陈登大笑了起来,“曹公那图上注得清楚,越过南面密林,那几个国家皆是富裕之国,盛产黄金,我汉人所制之物,定能卖个好价钱,这岂不是水上的丝路,其中所能带来的利润,又岂是一星半点,说不定以后我都要去当个商人了。”“元龙,可是这走海上一说,凶险极甚,恐怕不是一时就能做到的。”“子仲,你为何不将眼光放长远一点,你赚不到的,难道你后人就赚不到了,莫要心疼你那些钱,曹公给你的那印刷之器,你很快就能将那三亿钱给赚回来了,更不用说北庭还有的那些物件,到时,若是真能打通那条航道,后人岂不是受用无穷。”“你能确定曹公所绘之图千真万确?”“子仲,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你可敢与我打赌,十年之后,天下必然为曹公一统,届时之世,绝不是如过去那般!”“我不与你赌,我信便是。”糜竺连道,“看起来我也得多找点工匠造船,先去探探航道再说。”“不错,你大可先将水路延伸到交州看看,方便的话,可以跟曹公商量一下,是否可去琼州(今海南岛)先筑一城,以为将来船队休憩之所。”“元龙,所言极是啊!”糜竺被陈登说得兴奋起来。“对了,元龙,你刚才说你日后也想当个商人,不是真的吧,你若来做生意,叫我怎么活啊!”“这个商人吗,我看日后我们这些大族死守着土地未必能有多少所得,倒不如二者兼备,至于我吗,以后再看吧!”陈登回了糜竺一个白眼。
青州,在得到了糜家钱财之后,墨名和程昱立刻召集了大批工匠以及无地的农人,青州不比幽冀二地,攻取之后,曹操并未推行在其他几地打压豪强的政策,只要那些豪强不是做得太过火,基本上都是任他们去,所以青州没有土地的农人还是有很多,而他们也正是曹操想要的工人来源,青州靠海,又是东方重镇,不发展海运制船之业还真是浪费了,而且在他全面向中原开战之前,东面的倭岛也是他必须攻占的,那里的奴隶,来自后世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去为倭人考虑什么死活公平的,更何况那里盛产黄金,也算是日后币制改革,帝国的黄金储备中的一环吧。
在这一年里,整个天下突然乱了起来,徐衮并三州同时向雄据北方的曹操开战了,而占据大义名分的袁绍也带着大军压向了刚刚稳定下来的西凉,至于荆州的孙坚在用了一年时间整合了所有势力后,也不甘寂寞,在袁绍大军离开中原后,亲自挥军攻向了扬州,对他来讲,攻下扬州不难,但是他必须在袁绍回师前彻底占领扬州,并且布下坚实的防御,不然的话,一切只是徒劳,在他挥军而动的时候,他派出的密使也向着北方去了,汉失其德,有能者代之,这句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