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过,未出鞘的刀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军队也一样,我们现在囤积重兵于边境,扶余和丁零的人才是最难受的,孤已经派使者去丁零了。 ”曹昂忽然道,众人面色俱是一惊,这才醒悟过来,太子殿下说的的确不错,未出鞘的刀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出鞘的刀只能逼得别人与你一战,而且他们那主力决战的想法只是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若是扶余和丁零分别自两端骚扰,他们势必要分兵而战,绝对是兵家大忌,当然他们也可以先集结主力先急迫一国,可是那样的话,势必会让另一国的军队踏入大秦的国土,这对于他们这些军人来讲,绝对是无法洗刷的耻辱,作为守卫国土的军人,还有什么比让敌人踏上自己的土地更羞耻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太执着在大秦士兵超强的战力上面了,的确五万大秦铁骑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量宛若万钧雷霆,但是分开了以后呢,那未必有那么强,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犯下了轻敌和骄傲的毛病了,若不是曹昂,恐怕他们还沉浸在如何一战大破敌军,以一当六甚至以一当十的虚梦中。
“殿下教训得是,飞错了。 ”张飞亦是一等一的好汉,当下直接拜倒在了地上道,很快一帮将军们都是单膝跪在地上自称自己愚昧。 让曹昂是好不羞惭,连忙亲自将众人拉了起来,其实几天前他又何尝不是和这些将军想的一样,若不是典韦和许楮带来了曹操的带话,或许他早就和这些将军冲到扶余和丁零国中去打仗了,哪还会想的这么长远。
将众人扶起来后,张飞他们也知道曹昂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就事论事,冷静下来的他们不仅想起了曹昂的父亲,他们的皇帝陛下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做,也许每个人都逃不掉一顿军棍,而陛下更是会挨上两倍的军棍,众人心中都是这样想到。
“太子殿下,既然派去了使节,想来丁零人很快就会给我们一个答复了,是战是和,皆在他们一念之间。 ”高勇抚须道,对于曹昂的战略眼光,他很佩服,毕竟他眼前的太子殿下只有十四岁而已。 听到高勇的话,在座的众将哪个又是庸人,都明白了曹昂的意思,集结重兵,按兵不动,然后派遣使节,分明就是要恐吓那些丁零人,想来那些丁零人到时候定会袖手旁观,甚至还会趁火打劫,帮着他们一同覆灭扶余人。
“扶余与丁零相比,扶余弱而丁零强,我们自然是选扶余人下手。 ”曹昂笑着道,“而且丁零领教过我大秦骑兵之威,想来他们定是不愿与我大秦为敌的,而扶余,我们上次直接与他们的王师交战,由于接战时间不长,扶余王虽然知我大秦的威名,但未必咽得下那口气,想来是会和我大秦翻脸的。 ”“若是那扶余王忍下这口气呢?”乐进问道。 “如果那扶余王忍下这口气,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扶余王乃是一懦弱之人,不敢与我大秦为敌,我们的大军依旧可以攻入扶余,叫他们彻底降服,二就是那扶余王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不是易于之辈,如此一来,我们更加不能放过扶余了。 ”曹昂答道。
“总之无论如何,此次必灭扶余,否则我们何以向帝国,向大秦交代。 ”曹昂洪声道,此次之事,大秦已是人尽借知,若是不灭一国,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想到此处,那些将军们亦是目露凶光,扶余,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吧!军帐议事之后,各将军自是回营安抚士卒,将那求战之势给压制下去,现在他们就等着丁零的答复。
春天的草原,夜空清亮,在那夜风中,曹昂和着张辽,曹真,李典三个年纪相仿的伴当一起就躺在那牧草之上,喝着酒。 “殿下,你说丁零人会降吗?”李典喝了一口酒后,问道。 “父皇说过,此类蛮族,最是无信,就如同那墙头之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曹昂放下酒坛子答道,“我大秦骑兵的厉害,他们清楚得很,此次我们五万重兵集结于边境,我派人去向他们示好,他们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拒绝。 ”停了一停,曹昂又道,“而且我若是料得不差的话,若是我们对扶余战事顺利的话,我想他们丁零的骑兵很快就会越过他们和扶余的边界,来助我大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