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月前的新年祭前夕,克劳爵士起草了一份关于阿尔比昂和大陆诸国、伊密尔以及罗斯联合公国关系现状的24页秘密备忘录。对阿尔比昂的外交理念、大陆诸国行为和动机的前景、阿尔比昂当前的处境和对策等问题进行了详尽的阐述。充分分析了这份备忘录后,史塔西给出很高的评语,说“其行文之流畅,思路之清晰,唯有执政官的外交政策著作可与之相媲美。”
克劳备忘录的结论是确定的,即查理曼对世界霸主地位、尤其是海上霸权地位的追求,使得它与阿尔比昂的矛盾不可调和,阿尔比昂必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遏制查理曼。
克劳的分析是地缘政治学式的,在他看来,阿尔比昂外交政策的总体特点是由其地理位置这一先天条件决定的,作为一个距离大陆不算遥远,在大陆上拥有一块不小领土的岛国。从进入大航海时代开始,其所拥有的海上霸权与海外殖民地、从属地的存在或独立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靠着海外贸易获得的资源和财富,最终将能实现阿尔比昂以绝对海上优势为支撑的单一世界体系。
对查理曼这个传统死敌,新兴的海上竞争对手,诸国间流行的看法是:查理曼可能明确致力于对政治霸权和军事优势的追求,威胁到周边国家的独立并最终危及阿尔比昂的生存;也可能缓和地寻求拓宽商路、推广查理曼文化、宣扬民族精神,和平的为自身创造新利益。
但在克劳看来,查理曼的意图和诚意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们选择了唯一的、也是最具危险性的方式来实现其手段——“倾己之力打造一支与阿尔比昂平分秋色、甚至超越的海空军力量。”
世界强国是查理曼的目标,海上霸权是实现目标的工具。这两者都是阿尔比昂的强国梦构想所不能容忍的,因此,查理曼的威胁是本质性的、全面的,除非吕德斯主动让步,否则毫无妥协的可能性。
这种基于实力考察的现实主义逻辑,和亚尔夫海姆的国家战略几乎是如出一辙。按照克劳爵士的提法,在塑造与巩固以自身为中心的霸权地位时,阿尔比昂乐于也善于运用诸如“全人类(智慧种)的整体诉求和共同理想”这样完全非政治化、非特殊化的表达和概念,以模糊其霸权的本质。然而,一旦出现实力上足以撼动其霸权基础的挑战者,他们恰恰是最有政治嗅觉,也最善于做出敌我区分和政治决断的。
披着礼服,说话和气文雅,骨子里却塞满了功利和现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还真是阿尔比昂“绅士”们一贯的作风。
无独有偶的是,黎塞留和李林也秉持有类似的观点,并且分别谋划出一套带有各自特色的谋求霸权战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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