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将宝贵的子弹和时间浪费在一时的情感宣泄上,等战争胜利后,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欣赏查理曼败犬们的哀嚎,何必在此时搭上自己在国际上的形象,还耽误了时间表行程。
所以,在最开始阶段,防卫军也没有太过为难收容起来的查理曼俘虏。确认了身份后,就安排军医治疗伤患,其他人开始后送。临行前还给每个战俘发了一包糖,避免这些生平第一次坐卡车导致异常兴奋的大兵们把卡车给颠散了。
这种微妙的“友好亲善”气氛一直持续到追赶先导战斗群的机械化部队发现公路遭到爆破为止。
前面说过了,先导战斗群一门心思都放在拿下巴斯托涅上,这些和时间赛跑的狂犬遇上敌军都是击溃了事,结果这群疯狗一路赶来打散的部队都能凑出一个加强营了……
如果此时后续部队及时跟进,收拢战俘、缴械、后送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可那群脱链狂犬冲的太快,和后续部队拉开了将近四十公里的间距。而被打散的查理曼军人虽然绝大多数战斗力低下,又被突如其来的狂暴攻击吓破了胆,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忠于职守,爱国心和荣誉感尚存的军人。和慌不择路逃窜的同袍不同,他们选择为自己的祖国尽忠到最后一刻。
这些留下来的死士将手边的弹药武器集中在一起,然后开始分组行动,一部分人在森林的掩护下向防卫军的行军队列打黑枪,拖延敌军脚步。另一部分在工兵的指导下爆破桥梁和公路。
这些勇敢的人获得了成功,当天中午11时,由于大桥被炸和大大小小的弹坑(为了增加修复难度,守军凿开柏油路面后将炸弹埋在路基上引爆,如此一来重型履带车辆也难以通行。),b集团军群出现了长达2公里的堵车。得知此事的克莱斯特上将当即要求工兵火速修复道路,并联络空军协同扫荡查理曼的散兵游勇。
战后无论是官方文件还是个人回忆,对在此期间发生的事情都用含糊的“扫荡残敌”一笔带过,可任何对军队作风和相关事务有所了解的人都很清楚,所谓“扫荡”,其实就是“不留活口”、“将敌军如垃圾一样一扫而空”的同义词。
被耽搁了进度、额外增加工作、上级压力以上因素叠加在一起,精灵军人们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下手重也是自然的。但这道由克莱斯特上将亲自下达的命令除了泄愤之外还有其它考量。
由于交通堵塞,公路运力暂时处于瘫痪状态,空中力量不但要提供不间断的空中掩护,还要协助输送抢修道路的器械、人员,最后还要与陆军协同扫荡残敌。此时此刻任何人力资源和运输力量都是极为宝贵的,根本不可能再腾出一部分用在战俘身上。哪怕等到道路抢修完毕,在一段时间内,交通情况依旧会相当紧张。与其让这些残兵败将白白占用宝贵的车辆和道路,不如给他们一颗子弹比较划算。
既然上面有了明确的指令,本来就心情不佳的一线执行者们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夏日里绿意盎然的美丽森林转眼间就成了狩猎人类的猎场。
本来阿登地区森林茂密,是理想的藏身之地,要藏住个把人根本不是难事。但在装备各种侦测感应装置的空中力量面前,查理曼士兵拙劣的藏身技巧根本发挥不了多少作用。一旦发现人员活动的踪迹,小队单位的mds会立即进入“搜索歼灭”模式,或者是将他们视线内的一切非防卫军的武装人员扫射成一摊烂肉,或者是引导附近的地面部队包抄合围,协同消灭敌军。只用了短短2小时,分散在阿登森林内的查理曼残兵便尽数被消灭。
当然,这些散兵游勇里也有一些人放下武器向防卫军投降,但迎接他们的不是军医和负责审讯的军官,而是荷枪实弹的宪兵还有扔了一地的铁锹,在枪口的威慑下,他们被要求挖一个大坑……
堵车开始过去4个小时后,道路和桥梁终于修理完毕,然而交通堵塞现象依旧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原本2公里的堵塞车队此时已经排出长达11公里的长队,几乎每过一分钟,蜿蜒在公路上的钢铁长龙都在壮大,一时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与此同时,在巴斯托涅已经等到不耐烦的先导战斗群终于开始联系友军,因为他们不光耗光了耐心,还遇上了一些让他们哭笑不得的状况,不得不向上峰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