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微动,仿佛小羊乱蹭。
“坐好。”谢定渊把她放到马桶盖上,“别乱动。”
然后,他帮她挤好牙膏、调好温水,再递到女孩儿手里。
连漱口水都是他抱着江扶月对着盥洗台吐的。
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做这些,虽然竭力表现得镇定从容,但动作还是透出几分生疏。
江扶月看着他忙前忙后,突然开口——
“何必呢?”
男人倒水的动作一顿,“什么何必?”说着,将拧干的毛巾递过去。
江扶月一边擦脸,一边说:“待在家里不好吗?何必来医院陪我受罪?图什么?”
“你。”
图你。
男人目光灼灼,言辞笃信,江扶月却转眼避开,不与他对视。
“你出去,我要上厕所。”
谢定渊一顿,耳根迅速袭上薄红:“那……你好了叫我,我抱你去床上。”
“嗯。”
……
江扶月刚拉开门,准备出去,男人身上就像装了雷达一样,立马上前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他才去洗漱。
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走到床边先看她一眼,“我关灯了?”
江扶月窝在被子里,轻轻点头:“嗯。”
啪嗒!室内陷入黑暗,谢定渊躺好。
男人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病床根本装不下,此刻长手长脚蜷在一起,侧头朝她看来。
江扶月本就侧躺着,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他轻轻开口:“月月,晚安。”
江扶月一顿,“……晚安。”
半夜,江扶月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看见男人的脸停在上方,然后,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双手也被轻轻放进被窝里。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男人的目光在她背后停了许久。
好梦酣眠,一觉天明。
江扶月醒来的时候,隔壁床已经空了。
她想上厕所,脚还没落地,就冷不丁听到一声——
“你做什么?!”
江扶月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谢定渊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刚买的早餐,表情紧张。
他放下手里东西,两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不是让你别下床吗?!”
“我……”
“做什么?”
江扶月难得一次气弱,实在是憋得狠了,正所谓人有三急。
她也不例外。
“……去厕所。”
男人黑着脸,把她抱起来,放到洗手间。
等待的间隙,他将早餐摆好,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又过去把江扶月抱回来。
全程服务,愣是没让她自己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