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遇到甚抵抗,起初当齐朝先有哨探军马抵至辽阳府左近时,城内守军只是紧闭城门、龟缩不出。而这些时日下来,随着周围州府县镇接连告破,将锋头指向辽阳府,而奉令先后携着各式攻城器械开拨聚集的齐军兵马也是越来越多。
但各部将士也尽以为戎卫辽阳的金军鞑子遮莫也是意图死守顽抗,看来也少不得要付出一定的伤亡强攻取下城郭之时,驻守于此处控扼辽东南部地域要紧州府的金军这些天下来倒似是在观望思虑,眼见城外齐军兵马集结,且即将对城郭展开攻势之际,辽阳府内便已是高竖降旗、大开城门,还是以女真族裔为主守军大批弃械伏地,专候城外各部齐军前来接管发落......
原来镇守辽阳府的主将,如今决议举族向齐朝投降的,正是女真乌林答部的首领,当初也曾被萧唐有意纵放回去的乌林答石土黑。
已不止是大批的契丹、汉家、渤海、奚人族民开始倒戈背叛金国,就连金人女真诸部内部,也有乌林答部表态脱离女真完颜氏。倒也正如当年辽朝灭亡时的确也有大批的契丹族人归顺做了金朝治下顺民,而于金朝最是猖獗势大之际,所侵攻下宋境疆土内也有众多汉民以为自己也只得做女真治下百姓......
更何况,还有完颜挞懒、完颜蒲鲁虎等完颜氏宗室勋臣也都政斗失利而选择反出金朝,这些人反而更乐意为齐军做带路党也似的先头部队,攻陷州郡,而祈盼着能向萧唐讨价还价谋得更大的实利。
而随着辽西走廊、辽东半岛、鸭绿江畔几条战线战事一起打响,如今又攻占下辽东的大片土地,而所征服的土地当中也出现众多女真族系的生民,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也务必须潜移默化的加强关外各族之间的联系。是以萧唐倒也有充分的理由再度移驾启程,亲赴辽东一面督军指挥各部兵马继续攻取金国全境,一面经略经略辽东大片疆土,思量又须当如何划分安置也已划入齐朝统治之下的大批诸族降民。
战事进展,也比萧唐所预想的更为顺利,只是御驾仪仗经过锦州之时,从前方战线也陆续传来史文恭、张横、耶律国珍、刘悌、张经祖等几员将领战死的讣报。萧唐闻讯之后喟然蹉叹,也仍是传谕连同阵亡将士收敛安葬,按例厚恤殉国勇烈家眷子嗣,并立牌著传,塑相身于水泊梁山祠堂陵园当中......
而只两日过后,萧唐便又收到诸部齐军继而攻取州府的大捷战报传来,由于辽阳府、沈州等地沦陷失守之快,也远要超乎于金军的意料之外,这也使得北面银州(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因在此地大兴冶炼银子,故将原本的富州更名为银州,后世辽宁省铁岭市)、贵德州(后世辽宁省抚顺市附近)一带金朝势穷挣扎而调拨前来的驰援兵马反而落入齐军的包围网中。
身陷重围,而被切断了归路的金军主将却是金国阿骨打老皇帝之子,完颜斡鲁补、完颜兀术等已故金朝勋臣名将的胞弟完颜阿鲁补(汉名完颜宗敏),虽然如今他临危受命,权掌一路金军都帅要职,但很明显若论征战厮杀却还要比金军菩萨太子、四太子等兄长要逊色不少。何况又是在如此金朝大树将倾的险恶局势下,任完颜阿鲁补如何竭力死战,也终究无法避免为几拨齐军雄师夹击猛攻,各部军马陆续被歼灭击溃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