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便是萧任侠!?小人闻得任侠威名久矣,只是......怎么会是恁解了敝寨之厄?”
待杀散围攻桃花山的官军后,周通引领萧唐等人到寨中见了打虎将李忠的时候,李忠也和周通乍见萧唐时的反应一样,他嘴巴长得老大,呆立在当场闹不清是甚么状况。
周通嘿嘿一乐,说道:“哥哥,闲话休絮,待回二龙山大寨后,小弟再与哥哥慢慢细说不迟。如今虽然萧任侠发兵击溃了那一营官军,可是做公的不知何时回来,咱们这烧毁了营寨,速带小的们随萧任侠去投奔二龙山罢。”
曾受李忠点拨过一些枪棒技艺的史进也笑道:“师傅,如今我也投到了萧唐哥哥麾下,与群豪共聚大义,方遂平生志愿。如今咱们都并做一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却不是快活事?”
虽然李忠现在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身为朝廷官将,又已在辽东罹难的萧唐为甚么会成了二龙山真正的大寨主,可自己的确是蒙这个名噪天下的任侠搭救,又听周通与史进相劝,李忠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忙吩咐桃花山喽啰收拾细软,准备与萧唐一道奔往二龙山。
这时周通忽然想起一事,又向李忠劝道:“哥哥,时候耽误不得,收拢易于携带的金银上路便是,其余的家当也就弃了吧。”
李忠听罢没好气的白了周通一眼,说道:“你还真道我是悭吝的?这般要紧时节,我也知个轻重!”
只是李忠口中虽嘟囔着,仍叫两个小头目将桃花山寨厅堂桌上的金银酒器尽数包裹好了,又思索了一番,确定没遗落下甚么浮财之后,这才与周通点齐山寨人马,随着萧唐直投二龙山而去了......
“甚么?我世叔叫贼厮给害了!?”
青州指挥司中,云天彪面色铁青,他额头上的根根青筋也都鼓涨了起来,似还再微微抽动着。
风会与云天彪之父云威感情交厚,而云天彪也与他那世叔之间交情颇深,这次本来为给风会谋个官身,何况桃花山一路强人不过是青州绿林中的一伙乌合之众,所以云天彪也确信凭风会的武艺,虽只率一营人马荡平了那伙贼寇也并非难事。
可如今溃逃会青州的军卒竟然报说,另有伙强人趁夜袭营,风会力战不敌,竟然还被那伙草贼割去了头颅!在青州地界公然敢袭击官军,这般猖獗的草寇,除了二龙山、清风山那一伙,还能有哪个!?
本来云天彪已派谢德、娄熊等将官率部控扼两山要道,只等京东东路各州人马集结完毕,便挥军攻山,可恨那伙这厮在这个节骨眼上,兀自敢去救青州绿林其他山寨的草贼!反倒叫我那风会世叔沙场饮恨,甚至还没留下具全尸!!
“那伙狗贼,竟然如此狠毒!我云天彪在此立誓,定要踏平青州的绿林山寨,将那伙贼人尽数碎割了,已慰世叔在天之灵!!”
云天彪捶胸悲呼,全然不似平常那般沉稳持重!他的亲随部将傅玉见了,连忙上前劝道:“生死人之分定,总管切莫过于悲怆。待定夺攻伐两山贼寇事毕,叫那伙泼贼尽皆伏法,才好报风前辈的深仇大恨!”
云天彪浑身仍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咬牙切齿地又道:“传令下去!青州八营人马,与我部三千将士速与谢德、娄熊合兵一处,速发兵攻打贼厮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