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绵上县城南门的贼首吉文炳被花荣一箭射杀,已引起了周围攻城贼兵的一阵骚动。而萧唐不做片刻停留,他催马扬蹄急驰,这一次奔向的目标则是城门两侧正在对城墙上方进行压制射击的那一众贼人弓箭手!
在这时那些贼众弓箭手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城墙上的军健那里,却不料萧唐恶狠狠的直接驾马撞入己方阵中!也教萧唐杀得个爽利,錾金大枪劈砍戳挑时,割谷刈草也似的大肆收割人命!就连压阵的贼军小头目见萧唐剽悍难挡,也待回身逃窜,却被萧唐驾马早到,他又是手起一枪,萧唐直把锋刃宽大的虎头龙牙枪当做长刀使用,一招便把那小头目斩做两段!
其余弓手被杀得错手不及,大多也无盾橹长枪防身,此时又哪里还敢向前?但听其中有人发了几声喊,贼众弓手都各自逃命散了。萧唐却仍一兜缰绳,马不停蹄的又望绵上南侧城墙下方已搭好钩梯攀登的贼军步卒暴冲而去!
没过多久,刚又戳翻二十来个步卒的萧唐在驾马疾冲时连续抡枪横扫,数架搭在城墙上的攻城钩梯也接连被分量十足的大枪锋刃给狠狠扫中!
几声木材折断碎裂的脆响声乍起,刚竖直勾搭在城头不久的长梯猛地向侧倾斜,登时轰然倒下!在那几架长梯上攀爬的百来名贼众步兵也立刻从半空中跌将下来,也合着最先摔落在地的贼人最是倒霉,他们刚坠落在地摔得个五脏颠散、头破血流,紧接着又被半空坠落下来的贼人噗通噗通的压个正着,那些“满身大汉”的喽啰须臾间筋断骨折,其中有些人不是跌死,便是被坠将下来的同伙活活给压得毙命!
萧唐仗着自己业艺惊人的武艺而连续突击闯阵,统领贼众攻城的贼首已被射杀,城墙下的数队弓箭手也被杀得溃散,而贼人用于攀登上城墙的钩梯也被他毁了大半,绵上县南侧军健守城的压力也随之锐减。
而萧唐也知道现在自己尚有余勇可贾,可是这种单骑闯阵的打法不但体力消耗也大,他也须随时要小心提防四处会偷袭向他射来的暗箭,贼众之中观望战局的田虎见到自己单骑出城时,恐怕也会发动更多的凶寇悍匪蜂涌杀来,誓要将自己乱刀分尸......
只不过这种血脉偾张的厮杀,依然会教萧唐感到一阵酣畅淋漓的痛快!
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萧唐举枪策马,又直奔着绵上县东侧城门疾驰而去。
在绵上城池东门,已经有几十名贼人攀登上了墙头,可是还没等他们寻见官军厮杀,赫然挡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面黑似锅底、身形似铁塔的凛凛莽汉。牛皋暴吼一声,半空也似忽的打出道霹雳,他手中那两条四楞镔铁锏虎虎生风,已经直奔着攀上墙头的贼人猛击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一个贼人小头目手中钢刀被牛皋生生荡飞,牛皋怪力一身怪力余威不止,那小头目甚至还蹬蹬蹬连着倒退数步,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城头女墙上,旋即愣是身子一折,直接又从城墙上又坠摔了下去!
牛皋那一对铁锏就似两个小风车般泼将抡动开来,这边一个贼兵天灵盖被他砸得碎裂,一对乌珠招子也从眼眶中凸了出来;那边又有个贼兵胸口挨了牛皋一锏,就见那人哇的喷出大口鲜血,整个胸脯竟也凹陷了下去;牛皋身起锏腾,其势疾如腾雷疾风、其势如泰山压顶!力道恐怖的双锏轮动起来时“嘭嘭嘭嘭嘭”的闷响接连不绝,贼众的脑顶、脖颈、肩膀、胸膛被那两条使得暴风骤雨也似的铁锏接连打中,中招的贼人大多甚至连到底哀嚎的功夫都没有,便已当即毙命!
攀上城头的贼兵中剩余下来的那几人见牛皋凶悍狂暴的战姿被吓傻了眼,眼见那尊黑煞神瞪着一对牛眼,又大步腾腾的朝着自己这边疾步过来时,那几个贼兵吓得尖叫一声,反倒纷纷又向城头外侧跳跃下去。我那爷,几丈高的城池,摔下去便是重伤,可兴许也能留得一条命在,可是在这里与那黑厮鏖斗,却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牛皋啐骂了一声,他将双锏交到一手,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要将勾搭在城墙上的长梯给推下去时,他也发觉城下射来的箭簇似也已少了许多。忽然城垣下面又隐隐传来阵惨嚎嘶叫声,牛皋探出头去瞧时立刻面露喜色,因为他瞧见萧唐已如虎如群羊一般抡枪催马杀入贼众的那数队弓箭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