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索超一马当先,抡斧便直喇喇的疾冲上前。不叙闲话,当索超急于率部出寨,并与青州两山之中杨志统领的兵马相遇时,双方只经过一两轮的试探攻击,战况便立刻进入正面决杀的阶段。
受己方主将的鼓舞,官兵马步军将士也都发出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他们排成阵势绰起手中的兵器,战意昂扬之下与前来进犯的强寇兵马也是越战越勇。
反观杨志统领的天波营兵马似是不敌索超所部官军冲击的势头,眼见便要弃甲抛戈而逃,索超正鏖战时,从斜侧又各自撞出一拨兵马厮杀了阵,眼见似乎也是不敌官军的冲势,也开始望周遭树林山路中落荒乱走,很快的,战事便似乎是索超统管的官军占了上风。
甚么杨家将门后裔,虽然也有些名头,带这些绿林匪盗鏖战,看来也不过如此......索超心中暗付,既然知道对方在被迫落草之前也曾在自己的恩官萧唐帐前听命过,索超心中顿有一股微妙的竞争之心。眼见这一彪强寇抵敌不住,开始向后退兵,索超本待继续率部追杀,而周谨策马来到他的身侧,说道:“恩官少歇,周围山势险阻,恐有伏兵,若依末将的意思休要追赶。且等候在槐树坡下寨的二位都监引军前来,我等合兵一处,再作计较。”
索超显然是战得意犹未尽,又道:“伏兵?方才不是都被咱们杀退了,还恁般搭缠作甚?”
周谨略作寻思,又道:“可是......伏兵也未必是真败了,怕只是要诱敌。”
索超冷哼了声,说道:“贼人是诱兵还是真败了你也不知个分明!那群草贼,遮莫也只是将断后的兵马作伪是诱敌,也教咱们疑惑不敢去追他,战功就在眼前,咱们行伍儿郎作战也须果断,前怕狼后惧虎的,若不去追,岂不要给那伙贼寇给诳了?就算再来些伏兵,一并杀散了便是,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贼厮们逃了!”
周谨也并非是能谋善断的智将,只是觉得敌军败的有些快了,如此急追猛赶未免有些不妥。可是周谨自然也很清楚索超带兵雷厉风行,全凭一股血勇冲锋敢战,如今已经与那两山绿林强寇的兵马交上了手,当然也不肯轻易的就此罢战。既然自己也拿不准敌军是否留有后招,周谨与在不远处率部挺进的王定也只得继续追随着索超策马急赶,咬住了向后退却的杨志所部兵马追击不休!
索超继续率部追击了约莫一两里地的路程,正冲至一处地势狭窄,周围七高八低的山丘坳口所在。眼见周围间林荫茂密林见仿佛有人影走动,索超先是一惊,暗付莫非真有伏兵?旋即他却转念又想方才撞出那两拨贼军伏兵,不是也被我杀退了?便是再来两路,又待怎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索超所部官军忽听周围梆子乱响,四面树林内万弓齐发,利箭如飞蝗骤雨向这边激射过来,先是被射倒了许多兵马之后,索超这才惊觉强寇箭雨密集,恁般声势只怕也不止有两三千的兵马!
本来策马率部后撤的杨志这个时候却将辔头缰绳一兜,又策马回过身来,他凝视着在伏兵箭雨打击之下军阵松动的官军,念道:“果然正如萧唐哥哥所料,这索超最好还是作为一员辅将协同三军征战,上面些须有带兵有方的主帅节制,倘若只是自己带领一队兵马时则急躁的紧,嗜战过于心急了,也难免中了诱敌之策。”
杨志口中念罢,旋即又将手中长枪一举,率领所部兵马杀了个回马枪,又直奔着索超那边疾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