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你这厮,起先不过是东京汴梁一介泼皮无赖,不过浮浪破落户子弟却帮闲倚仗王员外儿子四处横行,而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便一直记恨在心。老天无眼,教你这宵小之徒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若非萧任侠仗义照拂,恐怕我王进早被你以公谋私坏了性命,我辞了教头隐居萧家集,待老母身故后只盼得至边庭凭着一身本事进用于国,可是你兀自要差爪牙前去害我!事到如今,你还有甚话可讲!?”
王进横眉怒目,指着高俅厉声喝骂。不过如今的他倒也不似原著中那般被新官上任的高俅不问青红皂白一通拷打,又要在殿帅府中慢慢炮制折磨,虽然得萧唐周全好歹未曾落在高俅手里,可是想到这奸贼小人得志,三番两次寻觅自己要设计构害,自己也只得落难出逃,仍不禁是怒气填膺。
可是在书中只不过使尽金银财物打点,却仍被殿司制使职役,打发除了殿帅府的杨志,以及按原本的轨迹与高俅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的徐宁、凌振等头领当初却因高俅要剪除与萧唐亲近的汴京军将,而尽被迫害得狠了,如今见到高俅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尤其是徐宁这等本来性情低调把细的汉子,想到当年高俅暗差爪牙构陷自己的手段,当时怀着身孕、即将临盆的娘子也险些被害了,他团团的那张白脸上也满是戾气;而杨志却是也正如林冲一般,因持着祖上留下的一口宝刀,而被高俅设计入了白虎节堂遭充军发配,自此彻底断送了投军至边庭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而为杨家先祖争口气的指望,他面皮上那老大一搭青记似乎也因血气上涌而变得青里透红,真如同一只青面狰狞的发怒野兽!
虽说在场众人尽皆恨不能立刻诛杀高俅这老贼,可是却并没有就此上前除了这厮性命,因为众目睽睽之下,萧唐已然起身,并且大踏步朝着高俅走进过去。
“高俅老贼,你知我决计不可能似宋江那般,全因仍盼着能得朝廷宽胥的希望,只能任凭你这厮迫害处置。你又说你得官家恩宠,若定要杀你性命殊为不智,有百害而无一利,为了顾全大局,甚至任由着你祸害朝纲、败坏军政对我等与朝廷作对的诸路反军有莫大的益处,是以只能暂且留下你这一条狗命......
可是似你这等名为朝臣,实为国贼的奸厮,却不知我必要取你性命,也不止是为我麾下众多遭你迫害的兄弟讨回公道,还有一个势在必行的因由,任你再说破大天,也决计不能教你再留得性命作歹下去。”
萧唐越说语气越是冰寒,高俅在这个时候如何不知无论自己再是花言巧语,也都不能说服对他已起杀心的萧唐!高俅仓惶的想逃,可是四周早被恨他入骨的一众头领给团团围住,已是插翅难逃,哪里还有逃脱得去的机会?他断然也不敢再接萧唐的话茬,虽瘫软在地上仍手脚并用的拼命向后蹿去,口中还歇斯底里,似入了魔怔一般的大喊道:“我是圣上的股肱之臣,你不能杀我!我是圣上的股肱之臣,你不能杀我!!”
待萧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死命挣扎的高俅面前,并掷地有声的念出那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已是杀意凛然:“锄奸正道!”
“呯!!!”的一声闷响,高俅的身子被萧唐一脚踢起,骤然间寒芒闪烁,宝刀霍然出鞘,伴随着萧唐的动作直劈而下,鲜红的血液登时从高俅胸膛前被切割开的伤口激溅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