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琳达道：“他是个瘾君子。”

杜克面无表情，良久道：“先收敛尸体，送到柯金斯那儿去。”

“现在？”

“现在。”

杜克转身上车：“他不是磨坊镇的人，我会把案件移交出去。”

常威看着杜克开车走了，问琳达道：“杜克一直都是这样办案的吗？”

琳达摇了摇头：“杜克最恨的就是独品，同时还有瘾君子。他认为吸独和贩独的是一丘之貉，死了活该。”

“不是说办案的时候先想着都是好人吗？”

“他们除外。”琳达道：“搭把手，把这家伙抬上车。”

将尸体裹起来，抬到警车后座，留下弗雷迪和保罗处理命案现场，两人开着车一路奔教堂而去。

“李斯特-柯金斯是镇上唯一的神父，也是唯一的验尸官。”琳达道：“停尸房也在教堂。”

“神父当验尸官，不错。”常威评价了一句。

片刻后，他道：“杜克曾告诉我，他把所有的独贩和瘾君子赶出了磨坊镇，确保磨坊镇的居民远离独品。但我想知道，这个叫汤姆森的，为什么会死在磨坊镇？他不应该死在其他有独贩和瘾君子的地方吗？”

琳达一怔：“你怀疑这些混蛋又回到磨坊镇了？”

“我不认为这是个意外。”常威道：“把尸体送到教堂之后，我打算回小树林，看看周围的情况。”

“一起。”琳达道。

很快，两人把瘾君子的尸体送到教堂。

神父柯金斯是个秃顶高瘦的老头，神情温和。

“又一个上帝的子民来报道了。”他道。

“不，是撒旦的子民。”琳达道：“柯金斯，这是个瘾君子，你尽快拿出验尸报告，我和常还要回去继续调查。”

“好的，你们一路小心。”

回程的路上，常威一直没说话，好久，才道：“琳达，柯金斯神父认识那个死者？”

琳达愣了一下：“应该吧。毕竟以前汤姆森也是镇上的居民。”

常威点了点头，没说话。

回到事发当场，弗雷迪和保罗已经离开了。琳达靠在车门上，看常威查案，觉得很有意思。

“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常威的话传来：“杀那个家伙的一定是他认识的人。不排除多个行凶者，其中一定有个女人。”

“女人？！”

琳达诧异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这里。”

常威蹲下来刨开地面上的树叶，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这是高跟鞋的痕迹。我想很少有喜欢穿高跟鞋的男人吧？痕迹很新，跟死者死亡的时间可以对的上。”

琳达一看，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常威站起来，张望片刻：“杀人者是从这儿离开的，琳达，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树林。

常威走走停停，偶或发现一些新折断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