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日,北伐军第一师攻入了泰城,张宗昌麾下徐海春旅率部突围。李凌早就接到情报,在巩家庄附近布置起来,准备瓮中捉鳖。
巩家庄是敌军逃跑的必经之路。果然按照自己的设想将敌人引进包围圈,只是李凌还没来得及高兴,却是看到黑压压的士兵将近两千多人。李凌大感头疼,**营区区数百人,如何能吃下两千人的部队,虽说对方是些残兵败将,但有句话叫穷寇莫追。
营副秦木书本来也是大喜过望,看到这个形式望洋兴叹。敌军太多了,如果反击,自己这个**营根本不够人家喝一壶的。
李凌咬了咬牙,道:“兵行险着,我们就赌他一把。通知附近乡民准备行动起来。”
廖耀湘惴惴不安,既然李凌下令也狠了狠心,领命而去。
许海春旅长坚守泰安,势单力薄,眼见大势已去。只得命令部属突围。在将近三千人的队伍中,守城多日牺牲失踪的将近有七八百人众。其余部队虽然都已经逃了出来,可是大部分都丢盔弃甲,部队凌乱不堪。在他的努力约束下,终于将部队控制住。现在士兵士气低落,休息两日定能恢复斗志。
经过昨夜整晚的厮杀,许海春除了满脸的灰尘,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环视一圈,道:“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进食,大家都饿了,想来敌军一时半会还追不上我们,就先命令炊事员生火做饭吧!”
少校副官尚精忠刚刚将命令传达下去,就发现有些不对。现在他们所在的地形犹如一块盆地,四周高岗,中间低洼。这是带兵的大忌。正要提醒旅长许海春,突然眼光一撇间,发现两里外一面青天白日旗在的阳光的照映下无比醒目。魂飞魄散的尚精忠惊慌失措跑向中心地带,敞开尖细刺耳地嗓音大声惊呼:“敌人来了……”
竭斯底里的惊呼声在谷中回荡,寂静的地方随即惊呼声声。乱成一团,一队队衣衫不整的官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没头苍蝇般四处冲撞,惊恐叫喊,枪栓的拉动声、口哨的尖啸声此起彼伏。
许海春接过侍卫递来的望远镜四处观望,看完一圈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意识到自己哪怕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东方八米的高地上上居高临下架起了五六挺轻重机枪,山坳两边近十米米范围内人头涌动树林摇曳;北面的唯一出口一字摆开了六面硕大的青天白日旗,山隘上站立着十余位嚣张地革命军。正在朝自己指指点点,其中两位军官模样的人似乎也在与自己对视;南面山脚下旌旗摇动,茂密的草丛不停起伏,显然布满伏兵。两挺轻机枪分别架设在相距米地制高点上;西面相对平缓的黄泥堡上竖立着蓝蓝红红十余面青天白日满地红地旗帜,其中一杆高高飘扬的红色旗帜上绣着六个白晃晃的大字: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大旗下。一位瘦削的军官在数十名官兵的护卫下默默注视着山谷中的一举一动。
许海春收起望远镜,恼怒地对副官吼道:“哨兵呢?你的警戒哨呢?都他妈的一堆饭桶!”
副官放下望远镜。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旅座,想不到革命军会从四面包围。估计……估计是他们早就摸过来守株待兔,我们还是想办法突围吧!”
也没人在乎他用词的比喻,许海春冷哼一声道:“从泰安突围就伤亡了我上千士兵,现在敌军四面埋伏,再想出去难如登天。我部穷途末路,山穷水尽。你们弃械投诚吧!”
如此形势也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副官尚精忠突然意识到什么:“那旅长你呢?”
许海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能怎么办。张大帅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无以回报,只能……。唉!给我拿件士兵的服饰过来,我穿上趁乱走吧!”
尚精忠听上半句还以为他要选择自尽呢,松了一口气,连忙帮他换上一身破旧的士兵军服。然后尾随他左右,准备看准时机逃出生天。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第一军主力部队包围。赶紧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二十分钟内如果没有反应。我第一军将全面开火,不留活口。”一个大汉扯开大嗓门劝降的声音飘了过来。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