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离说:“……三弟,其实那人刚才说的对,我和老二的确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些日子,我在河西家里真是度日如年,想来见你,可是觉得自己做的事真是丢脸。”
苟不离比苟盛耿直些,说了这些就沉默了。
苟盛也说:“他妈的苟德胜,这当老大的怎么能这样祸害自己兄弟!活该他要死在里面!”
苟盛和苟不离将苟德胜骂了个狗血喷头,苟参说:“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见大哥的面了,你们两个要是想去见他,我去吩咐一下……”
“不去!”苟不离皱眉说:“他今天能这样对你,改日也能如此对我们,他心里只有自己,哪里还有了兄弟情分!”
苟盛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苟不离情绪激动,也觉得苟不离说的有理,就不言语了。
苟参问:“最近家中可好?”
苟盛看了苟不离一眼说:“好,河西如今都传开了,说咱苟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人家越是见了我们祝贺,我们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苟盛说着就在自己脸上搧了一巴掌。
“二位哥哥如今来,可是有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苟参心说估计他们真是有事,也说不出嘴了,就言语道:“这样,大哥因为犯了事,家产被充公是必然的,我虽然是县令,也不能不遵循大汉条令,我尽力保全祖房不被分割变卖,今后二哥三哥费心照看着,等大哥刑满回去,也好有落脚的地方,再者大嫂和侄子们今后也要生活,兄弟情谊,还是要全的。”
苟盛和苟不离听了点头,知道苟参是不会去河西了,他说老房留给自己二人照看,可不就是说那房子交给了自己两个?谁知道苟德胜还能不能活着从大牢中出去。
“如果两位兄长在河西有事,可以来找我,毕竟弟弟在颖水为县令,河西那边官僚还是要给弟弟一些薄面的。”
苟盛和苟不离如今也不奢望苟参会怎么照顾自己了,有了他这些话,两人来颖水县的目的已经达到,心说今后在河西,谁会不卖苟参苟县令的面子?自己不去招惹别人,自然是没人会来欺负自己了,于是就起身告辞。
苟参将两人送到了县衙大门外,看着两人都骑上了毛驴走的远了,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正在这时,苟参眼角瞄见远处一个墙角蹲着一个人,这人头戴一顶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眼睛却对着县衙门口,这不是叶伟光又是谁?
苟参远远的看着叶伟光,瞧见自己身边没人注意,就使了个眼色。
叶伟光早就看到了苟参,见他示意,就站了起来,缓缓的走了。
叶伟光身材瘦小,隐迹在颖水县县衙后门外的僻静处,直等到了月上梢头,才看到苟参穿着一身便服走了出来。
瞄到四下无人,叶伟光就要上前,苟参却轻咳一声,目不斜视的朝着远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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