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申公权被难倒了,这题竟然还有一问。
杜钦听到乌孙公主果然有后手,侧过脸对着杜邺隐晦的一笑,杜邺心说:“幸好刚才没出去逞能,不然要丢丑了。”
“这个乌孙公主的问题,果然刁钻。”
那翻译这时这时又追加了一句:“乌孙公主就是问‘黑白绢放在日光下暴晒,哪个热的快,哪个就是黑绢,’为什么黑绢比白绢热的快?”
“为何黑绢比白绢吸热?这谁知道?”
宣室殿此时寂静无声,百十道眼神齐刷刷的看着申公权,申公权呆立了一会,羞愧的说:“这个……我,一时想不明白……”
申公权说着,脸红耳赤的对着其其格一拱手,倒退着站到了队伍里面。
其其格蓝色的眼睛看看眼前的这些少年,嘴里问了一句,那翻译就说:“乌孙公主问,哪位郎君能回答这个问题?”
其其格公主的这个“郎君”一词说的有些唐突,这个“郎”好理解,但是这个“君”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加上去的。
郎君,就是妇女称丈夫或所爱恋的人。
郎君用在这里显然是不恰当的,不过这个翻译是典属国杨谭指派的,此时大殿里众人心里都想着回答问题,倒是对其其格话里的瑕疵不过多的深究。
“这个问题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萧育皱起眉头想了想,看看一边窃窃私语的杜钦几个,一眼就看到了苟参脸上云淡风轻的。心里一动。低声问:“苟参兄。你看起来是胜券在握啊?”
苟参坦然回答说:“萧兄也应该算无遗策吧。”
萧育笑了:“苟兄谬赞,其实萧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此种问题从来稀里糊涂。”
“依着萧某人看,苟兄还不就此请了?”
不知为何,萧育也觉得乌孙公主的问题只有苟参才能回答。
刘歆几个都打定主意今日是不准备出头露面的。
一来自己已经做了黄门郎,达到了想要的目的,二来,他们对碧眼金发的乌孙公主实在是没有什么念想。关键是知道自己根本回答不出来什么问题,万一侥幸蒙对了还罢了,要是像申公权一样在众人以及天子面前丢脸,那很是得不偿失――自己在宣室殿里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身后的整个家族,何况,自己的父辈兄弟也有在殿里的,要是出丑,让他们颜面何在?
谷永这时听到苟参和萧育的话就说:“给事。你倒是去解答,否则我们这些七尺男儿还真的让乌孙公主给难住了不成?”
苟参心说你们几个原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惹事精。不过再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莫奈我何、千万别让自己丢人的样子,知道他们真的都对题目束手无策,于是就拱手出来,先参拜了刘询和许广汉、黄霸和一些大臣,然后转身对着其其格一笑,说声:“公主有礼了,我是给事黄门苟参,受大家委派,斗胆回答公主的问题。”
杜邺心里笑,这个苟参果然精明仔细,他自己出去,怎么就是“受大家委派”了?
其其格看着苟参,也是嫣然一笑,苟参眼前一亮,再次回礼,然后站直了说:“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黑色的物什比白色吸收光线多,所以容易热的快,但要说清这个为何吸热黑比白色快的问题,恐怕要几天几夜的功夫,如今,我简单的一点解答:你看到一个物体是什么颜色的,实际上这个物体就是反射的什么颜色,比如你看到一个物体是白色的,原因是光线中的其他色都被物体吸收了,只剩下白色被反射回来……”
苟参说着,杜钦几个听的稀里糊涂,如坠云雾,相顾而茫然。
申公权心说这个苟参真能胡扯!早知道自己就再次上前了,反正乱说一气的,大家都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也就无法判别你说的到底对不对……
萧育却很是郑重的看着苟参,早先回答过这个问题的四个郎官瞅着苟参的眼神都十分惊异。
那个琅琊的吕霸更是有趣,苟参嘴里对答着,他在一边附和着苟参的话,然后自言自语喃喃自问:“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原因是光线中的其他色都被物体吸收了,只剩下白色被反射回来……这到底什么意思?”
而负责给其其格译文的翻译更加难堪,听着苟参的话宛如在听天书,词语翻译过去有些生硬和词不达意,嘴里将苟参的话同步解释的结结巴巴,大殿里的人十有都觉得乌孙公主估计也听不明白,于是很多人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正是要如此这般高深莫测的难倒这个乌孙女子,方才能显出我大汉国能人犹如卧虎藏龙,才能彰显大汉的威望!
苟参看看大殿里的人基本反应都一样,俱都是七窍已经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就笑了笑:“我再简单一些,比如说白色的布卷和黑色的布卷像是两面黑色和白色的铜镜,那么,哪个颜色的铜镜反射光多呢?”
“或者说,黑色和白色的铜镜,哪个亮一些呢?”
吕霸在十几人中一直苦苦思索苟参的话意,这会恍然大声说:“啊,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