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于乌就屠和元贵靡之事,长安有何结论?”
苟参心里犹疑着,不禁问道:“侯爷可知朝堂对此事究竟有何说法?”
常惠长叹一声,脸上表情难以言喻:“夏季而来,往复几趟,如今已经到了秋天,真是无边枯叶萧萧而落。”
“人生苦短,北地冬天来的早,老夫只希望能在过冬之前将和亲事宜办理完毕。”
“唉……”
不知道常惠为何这样萧瑟,过了一会,常惠才说:“建成定侯去了,营平壮武侯,也去了,人生苦短,人生苦短啊。”
黄霸死了苟参知道,可是赵充国竟然也死了?
这一段大汉国的老臣死的可真是不少,兔死狐悲,怪不得常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乌孙的事情,长安还在争论,我们不提他。”
“来,今夜,老夫与校尉痛饮,也希望校尉速去速回,将魏和意两人押解到了长安,赶紧回来,否则,老夫在这里,老而孤寡,实在是无趣的很。”
“西域,老夫这一生呆的时间,太长了……”
这一夜,常惠果然酩酊大醉,以至于第二天苟参带人离开敦煌的时候,他都没有起身相送。
四月二十五日从长安开拔,经过两个来月的跋涉到了敦煌,中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然而和亲却依然没有结果,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现在已经九月中旬,回到长安,那就是十一月,如果长安无事,再要是奉命来敦煌的话,今年一年就过去了,岁旦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苟参看着秋草变黄,心里只能对自己说:好事多磨,人生境遇,无非于此。
眼看着在离冬月没有几天的时候,大汉护羌校尉,乌孙和亲副使苟参押解着魏和意和任昌回到了长安,在经过灞桥的时候,他眺望远处,只见杨恽的庄园那里车水马龙的,应该都是前来购买纸的。
苟参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刚刚的到了长安城外,他就看到杜钦、谷永、扬雄和刘歆围在两个年长的人身边,随着那两人朝着自己这里看。
苟参一瞧,这一个是杨恽,可是怎么甘延寿也在这里站着?
这些人除了甘延寿当时去了辽东当太守外,在苟参离开长安的时候都来送过他的,苟参急忙下马上前说话。
杜钦几个都一脸沉寂,苟参莫名其妙,问候了几句,却碍于身处闹市无法深谈,看到杨恽非常悲戚,就说:“子幼兄为何一脸凄苦?”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恽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小友,你回来了。”
“张子高,他,去了。”
什么?张敞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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