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权且住手!潘璋乃孙权爱将,或可用他换回我母亲和妹妹。”关索连忙死死拉住张飞,深怕他把潘璋活活打死。
关平同样也上来帮忙,两兄弟好说歹说,方才劝住了张飞。也亏得潘璋乃一勇将,身强力壮,虽然被打得惨不忍睹,但还是保住了这条命。
“张飞你个杀猪屠夫,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潘璋满嘴是血的趴在地上,心里早把张飞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傍晚,张飞与关索一行人同在路边安营歇息。说起来,张飞的长子张苞本应和张飞一同前来,这张苞年方二十二岁,武艺高强,曾随张飞参加过汉中之战,官居牙门将。只是一个月前,张苞长子张遵在成都染病。由于张遵年纪尚幼,又是长孙,因此甚得张飞疼爱。于是张飞便给张苞放了假,让他暂回成都照看张遵。
张飞又询问众人连日来的情况,在得知追杀关氏兄弟的申仪已被刘封斩杀,张飞忍不住望向关索,疑惑地问道:“我听张瑞说,是你料到申仪会派人前来追杀的,这才设下埋伏,全歼追兵?”
“确实是小侄的主意。”关索点头道。
怎料张飞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赞扬,反而皱眉道:“年初你父亲写给我的书信中还提到你不思进取,多年来并无长进!此番莫不是有人教你?”
想不到张飞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关索忍不住心中苦笑,看来原来的关索确实没给自己的长辈们留下什么好印象。
张瑞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上来打圆场:“张将军有所不知,二公子今非昔比,一路上处事稳妥,见识也比往日高出许多!若非二公子早做准备,我等皆已遭申仪毒手。”
“正是!”王宇也在一旁为关索说话,“就连刘封于酒宴间斩杀申仪之计,也出自二公子!”
虽是众人这般替关索说话,张飞仍是不屑地摇了摇头:“他若真有如此见识,怎会不提防吴狗偷袭荆州?”
“这.......”王宇等人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关平这几日也一直有这个疑问,他与关索是朝夕相处的兄弟,可以说对关索知根知底。关平数月前随关羽前往樊城的时候,关索仍旧是个不关心国家大事,玩心很重的少年,怎么如今却这般足智多谋了。
看到多双眼睛都疑惑地望向了自己,关索略一思忖,很快便找了个借口:“当日江陵失陷,我本欲前往襄阳报信,却不想马失前蹄,摔倒在地,磕伤了脑袋,幸得鲍家庄所救!只是醒来后,总觉得头脑比往常清楚了许多,很多原来想不通的问题,都有了头绪。”
“原来如此!”王宇等人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关索等人在鲍家庄的经历,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只是张飞还是不太相信关索说的,但他也不想再纠结于此,便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多说无益!你若真出息了,他日便随我一同杀向江东,杀尽吴狗,为你父亲报仇!”
“我还真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一想到张飞在出征东吴前就被暗杀,关索便忍不住心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