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三娘子不比寻常女子,自幼喜欢听主人读书。主人则认为女子读书亦可增长见识,因此亲自教她读书写字。”周英颇为自豪地向关索解释道。
关索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拆开锦囊取出书信,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
“关索郎君,见字如面。知君服丧,本无意打扰,奈何心中万千挂念,唯寄于此信。遥闻令尊亡故,吾心悲恸,更念君往日情谊,虽有千里入川之心,然终是女儿之身,多有不便。今东吴虽有疑鲍家庄之心,然吾父已有准备,君勿以鲍家庄为念,勤习文武,建功立业,勿负令尊生前之望。吾之心意,君定知晓,只盼他日,有缘再见。”
“三娘子往日性格爽朗,气概不输男儿,但自你走后,每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周英这时也忍不住感慨道,“我回鲍家庄后,见她也消瘦了许多。”
本就内心复杂的关索听到周英的话后,不禁紧紧地抓住了这封信。
“淑芸……你又何苦呢……”
鲍淑芸今年已有十六岁了,这个年纪的女子在汉代大多都已成婚,甚至还有当母亲的。可鲍淑芸似乎已经认定了关索,认定了这个眼下完全无法娶她的少年,甚至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少年。
他不怕别人对他无情无义,就怕别人对他一往情深,他却无以为报。
“罢了,身在乱世,就顺其自然吧……”关索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有朝一日可以与她再续前缘。”
就在这时,先前那名守陵士卒又跑了过来:“二郎君,山下又一人,唤作李震,说是有要事求见!”
“李震?”关索与周英听到这个名字,皆是又惊又喜,一晃眼,都快三个月没见到李震了。关索也暂时放下了对鲍淑芸的思念,连忙对士卒说道:“快将他请上山来!”
很快,李震便出现在二人面前,关索则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李兄,可把你盼回来了!”
“不负公子所托,我真的打听到你所说的那个马钧了!”李震知道关索牵挂的是什么,也略带兴奋地说道。
这对关索来说可是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他一把牵住李震的手:“走,我们换个地方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