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索深怕关兴过于自满,还是正色道:“但你今日遇上的叛军人数不多,又是败兵,故而你能将其轻易收降!来日切记审时度势,不可贪功冒进!”
“嗯!”关兴倒也对这个庶兄极为尊重,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时,丁奉押着朱褒上前。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朱褒猜到此人甲冑不凡,气质更是了得,极有可能比丁奉官职更高,顿时忍不住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平北将军,关索关长寻!”关索冷笑一声,正色大喝道,“逆贼可曾听过?”
“关索……”朱褒快速回想了一番,忽然脸色大变,颤抖地问道,“你莫非就是前番在荆州立下大功的那个关索?”
“不想我的名号,竟已传到偏远牂牁了!”关索心中隐约升起一丝自豪。
事已至此,朱褒也明白自己是落入了关索的圈套,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我中你诡计,无话可说!可速杀我!”
“杀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关索冷笑一声,“叛国之罪,岂能让你这般痛快!”
“我还要把你押往成都,交由圣上与丞相发落!”关索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临行前一天,关索还特意前往诸葛亮府邸拜会,两人相谈了许多南中之事。其中关索就像诸葛亮承诺过,尽可能生擒朱褒,让诸葛亮亲自处置他。
至于为什么这样,因为关索知道常房一事始终让诸葛亮心怀愧疚,而没有什么比得上把朱褒处以极刑,更大快人心的了。
而朱褒何尝不知道落到诸葛亮手里会是什么后果,顿时又惊又怒地大骂道:“你,关索小儿,焉敢如此卑……哇啊!”
眼看朱褒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关索可不客气,一脚踢飞他几颗门牙,任他满脸是血的在那里哀嚎。
“踢你一脚算轻的!狗东西!”关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朱褒,心里也有一肚子火。自己新婚燕尔就跑到这鬼地方来玩命,还不是你们几个叛贼害的。
挨了重重的一脚后,朱褒显然老实了不少。关索则郑重地告诫丁奉:“承渊,人是你擒的,你便将这逆贼看好了!他的用处可大着呢!”
“唯!”丁奉自然不会让这份功劳从眼皮底下溜走,当即命人给朱褒多加了几条绳索。
而另一边,李恢在见过向宠后,也从书信中得知了关索的计划,当即率大军逼近朱褒大营,同时让向宠前往东南方,在返回牂牁的要道上设下埋伏。
朱褒留下的营中都督张阿自然不敢率兵迎战李恢,只能等着朱褒率兵返回。然而令他倍感震惊的是,等回来的,却是个被五花大绑的阶下囚。
“我乃大汉平北将军关索!”关索在大营东面厉声高喝,“朱褒已被王师所擒,早晚摘胆剜心,以正其罪!汝等若在执迷不悟,少时打破营寨,绝不轻饶!”
张阿倒也对关索的名字有些耳闻,更知道此人极有本事,如何敢负隅顽抗,果断率兵投降。
当然也有不少顽固分子趁乱逃出南门,企图返回牂牁。关索倒是没有刻意追杀,其实他早已吩咐过向宠,到时便将这伙人尽数截杀,切不可为日后留下隐患。
至此,朱褒这支叛军几乎全军覆没,余者也不足为虑。
两路汉军成功汇合后,李恢见关索果然如传闻那般年少,忍不住感叹道:“久闻平北将军智勇双全,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一战便能深情逆贼,着实让我自愧不如!”
“都督过誉!若非都督牵制朱褒兵马,并屡屡激怒朱褒,索如何能轻易得手?”关索谦逊地微笑道。
前世他也不是没混过职场,外加推销练就的口才,这张逢人便说好话的嘴,往往会让对方心情舒畅,当然李恢也不例外。
此番收得降卒近两千人,蛮兵大约占了四分之一,李恢在关索的建议下,让马忠负责安抚蛮兵。而马忠在历史上确实凭着恩威并济,体恤民众,在蛮夷之中极有威望,成为季汉十分可靠的庲降都督。
两个时辰后,向宠领兵返回,前后截杀败逃三百余人,不曾走脱一个。李恢当即召集众将,在朱褒留下的中军大帐内,商议如下一步如何进兵。
“朱褒虽已被擒,但牂牁仍未安定,朱褒家眷及心腹党羽尚在此处……”马忠第一个开口道。
“只怕大军眼下已无力顾及牂牁……”关索则是郁闷地摇了摇头,益州郡和李严那里都需要派兵支援,实在没办法分兵前往牂牁。
“确实如此……”李恢也明白关索的意思,随即正色道,“本督决议即刻前往益州郡救援,平北将军可愿率兵支援护军将军?”
“义不容辞!”关索当即拱手道,“只是索闻孟获此人素得人心,叛军声势浩大,都督麾下之兵怕是仍有不足!”
“此事不妨!”李恢自信地说道,“本督姑父爨习眼下便在益州郡内,此前由于叛军势大,唯有两不相帮,以求自保。但他前日送来书信,本督领兵到后,他便会率领族人与家仆,前来相助!”
“如此甚好!”关索心中稍安,他知道爨习乃益州境内的豪强大姓,一定有些势力,若能相助汉军,再好不过。而且以李恢的能力,就算兵力不足,也未必便输给孟获,只要能保益州郡不失就行。
这个时候,李恢又目视阶下一人,高声道:“李遗!”
“在!”李遗乃李恢之子,如今官至偏将军,此番也随父一同前来平叛。
“我命你领兵三百,连夜押解逆贼朱褒至僰道,然后送往成都!”李恢严肃地叮嘱道,“如若有失,绝不轻饶!”
“唯!”李遗知道朱褒乃叛国重犯,不敢怠慢,火速去挑选可靠之人。
只是李遗离开得时候,关索倒是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这个其貌不扬,似乎比自己还要年长的青年。
没记错的话,历史传闻此人便是关银屏的丈夫……
怎么说呢,如果只看两人相貌的话,关索当真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着实有些心疼自家妹子……
“平北将军所思何事?”李恢看到关索低头不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无,无事……”关索连忙摇了摇头,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不过既然他要和李恢分兵而行,关索忽然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连忙说道:“都督,索有一言,还望都督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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