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锋没有闻到所谓的淋漓香汗。

汗，本来就不香。

叶青枝却很香，因为她涂抹有脂粉。

“你怎么不说话？”叶青枝问道。

楚锋脑子都快炸了，哪知道怎么说，只好敷衍道：“与你在一起，无需语言，便可以感受最美好的感觉。”

叶青枝仿佛被逗乐了，“越来越会说话了，不需语言，也不需要动作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透着三分喜意，六分娇羞，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动作？”楚锋真不敢动作，他的大小和杜江鱼又不一样。

万一一动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估计会变成死尸，永远不会再动作。

楚锋只好道：“我很累，刚刚参修焚血断脉功，耗费我很大精神，要不，下次吧！”

叶青枝不知想些什么，忽然坐起，“抱抱我吧！”

楚锋稍微迟疑，为了不让她生出疑虑，还是伸手抱住了她。

这是一具年轻美好的躯体，尽管没有光亮，无法看清楚，但感受却更加深刻。

虽然隔着衣衫，却更添刺激和遐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这叶青枝有没有看出我是假的？”楚锋心中暗道，虽然他和杜江鱼一般无二，但叶青枝无疑是和杜江鱼十分亲密的人。

如果叶青枝都无法看出，那么别人更难看出。

须臾，叶青枝开口了，“我们……”

叶青枝自言自语，讲的全部都是和杜江鱼，一起发生过的事情，有一起嬉水，有一起吃饭，哪天哪日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她都还记得。有一起捉迷藏，有一起扑蝶。

太多一起经历的事情。

无疑，楚锋都不知道。

这样的的细节，估计杜江鱼本人都记不清楚，但是叶青枝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着叶青枝的诉说，楚锋的一颗心一直往下沉。

不知说了多久，叶青枝闭嘴不言，忽然向楚锋拥抱而去。

娇躯入怀，楚锋与她侧脸相贴，隐隐有些泪珠落下，让二人脸之间粘粘的，似乎就这样粘在了一起。

“你怎么哭了？”楚锋问。

“因为，你不够温柔，因为你的肩膀比以前更宽阔，因为你的胸膛更厚实，因为，你今天像个白痴，没有那么猴急……。”叶青枝哭中带着笑，连说十九个因为，虽然是哭，但却无声。

无声的苦，或许是最悲痛的哭，这种悲通，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楚锋掐住了她的咽喉，柔软细腻，但楚锋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他慢慢推开她，冷冷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二人面目相对，呼吸可闻。

“刚才！”叶青枝语气冰冷，又很悲凉无助，却不再哭。

“很好！”楚锋点了点头，他没有问怎么看出来的，这种浪费时间的话。

女人总是敏感，叶青枝与他独自相处这一小会，已经完全知道了，她的情郎已经不是她的情郎。

所以楚锋很直接：“谁让你来的？”

尽管楚锋知道，这是叶青枝偷偷来幽会，可是也保不准，还有谁怀疑他是冒牌货。

叶青枝笑了，有些讥讽，不再可爱，“你放心，我是自己来的，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小鱼不再是我的小鱼，我问你，小鱼现在怎么了？”

楚锋松了口气，“他死了！”

“好！”叶青枝居然没有激动，或许已经彻底面对现实，“我能不能死在你怀里？”

“为什么？”

“因为，那感觉像是死在小鱼怀里。”

楚锋答应了，毕竟他现在是披着杜江鱼的样子，毕竟他还有人性。

叶青枝似乎松了口气，“小鱼，我来陪你了！”末了，她又意味深长道：“而你，也将死在这里，死在这幽谷之中！”

楚锋正准备捏死她，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会跟你说吗？”叶青枝语带嘲讽。

“也是！”楚锋也不意外，准备捏死她。

但叶青枝这姑娘，临死之前，似乎要故意折磨楚锋，突然道：“告诉你也无妨，就让你活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死亡。”

“叶姑娘，请不要消遣在下，否则我会让后悔三生。”楚锋终于发狠了，“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后悔三生，那种痛苦，到了地下，你的小鱼也会厌弃你，你活着，名声也会丧尽。”

叶青枝身躯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象到，那是什么样的下场，连忙哆哆嗦嗦，说了那个她知道的事情。她现在精神都有点崩溃了，说完之后，又开始胡言乱语，讲东讲西。

楚锋知道，杜江鱼的死对她打击太深。

手一动，叶青枝喉骨破碎，就此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