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玉?唔……这秦香玉……”听着说书的先生在那里说着《真情记》,齐少敏的眉头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都有说《真情记》的,这真情记里头的那个惨死的原配,名字跟姑妈简直太像。不过,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直到过后几天,一场薄薄的秋雨将依依不舍的暑热冲散后,一出刚排出来的小戏登台,让齐少敏没办法再只就当做是个巧合了。
那个演秦香玉的女子,长得与画像上的姑妈有七分相似,难道这也是巧合?
“凑巧,谁信啊!”刘荷花气得嘴皮子直哆嗦。
这连着好几天了。人家都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那什么《真情记》,还说那故事说的好像她和富贵,她也悄悄去听了几次,那哪儿是像啊。根本就是!
你以为苗字去了个草头就没关系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莲花跟荷花是同一样花吗,你以为齐换成秦我就不会当做是齐香玉了吗?你咋不直接叫齐秦(什么鬼?)?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他还能不知道这事儿么?可知道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去跟人说,那一对狗男女就是我。你们都别当着我的面说了行不行。
“指定是苗翠花那个死丫头!”刘荷花的牙齿都快咬成碎片了,亏得她现在没抱着苗大财,否则,那娃儿肯定要给勒成两节。
“那我能咋样,还能找她闹去?”苗富贵不耐烦的抹脸,“生怕人家不知道那是我呢?”说完,他又摇了摇头,“大家都知道香玉是病死的,又不是你害死的,她再怎么胡闹还能哄得大家都信她那鬼话?”
说到这个,刘荷花抿了抿唇没吭声。
过了一阵子,她才恨恨的开口:“那也不能忍,你看看她那心肠有多毒!把我的刘切了一半变成个文,这就不说了,她还把你的苗去了头,这算什么,她要砍了她爹的头么?这心思也太狠了。”
“那你说怎么办?她早就不听我的话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头一次,苗富贵对刘荷花生出了不快来,沉着脸道,“行了,我知道你要面子,也别总放在心上,这事儿都是一阵一阵的,横竖那戏里也没直接提咱,咱只当不知道,过上一阵子也就算完了。”
可真就是过上一阵子就算完了么?
这种事情,苗翠花怎么允许。
打铁要趁热,在剧场版《真情记》上映三天后,她溜达着到了百福大街上,走到了苗富贵的包子摊跟前。
还不等苗富贵开口呢,旁边的郑多娣先开口了:“你干啥?滚!”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一天不找事就难受!呸,不要脸,勾引人家白少爷离家出走。
面对态度恶劣的郑多娣,苗翠花一反常态,略带诧异和不解的看着她:“这位姑娘为何口出恶言?”
“少跟我装样,哪儿来的滚哪儿去!”郑多娣直接冲苗翠花翻白眼,哼,反正白少爷没来。
“这……姑娘,你未免也太不客气了。”苗翠花仍旧是一副娇柔温和的样子,带着些委屈的神情看向了旁边的苗富贵,“富贵,她是谁?怎么这样?”
苗富贵瞪圆了眼睛,压在心里快半个月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大手重重的拍了下案板,低吼:“别在这儿跟我装傻!谁教你直接叫我名字的!”
苗翠花瑟缩了下,退后一步,两眼已经含了泪,小手捂着心口,望着苗富贵:“富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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