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成本就心烦意燥,听到白嵩的哭声,双眉上挑,抬脚踹在了白嵩胸口,“白嵩,你要还是个男人,给本将站起来说话,堂堂指挥使,跪地痛哭,成何体统。你知道撤,本将不知道撤退么?可你没看到那些黑色骑兵一直停在东面不动么,对方就等着我们撤呢,只要一撤退,这群骑兵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到时候我们用什么抵挡。”
李九成没有任何办法,他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顶住,不让这场战争变成大溃败,但愿东西伯利亚库索部的人能赶紧来,只要东西伯利亚骑兵到来,让双方暂时休战就可以了。李九成不指望能够打败这群联军,及时有东西伯利亚人在,也依旧不可能一下子战胜这群西方野蛮人。
咚咚咚,粗豪的战鼓声响起,李九成远远望去,只见一群衣着怪异的西伯利亚人出现在西面,他们接过了白嵩的防线,与联军拼命厮杀起来。原来是留守图拉城的卡佳领着族人赶到了,但是卡佳族兵并不多,又能坚持多久呢?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如果通古斯卡河一战西伯利亚驻军溃败的话,那身后的图拉城、西伯利亚城和凤凰城也定然不保,没有了坚固的城池,东部西伯利亚大片土地也将被西方野蛮人夺走。所以,卡佳没有留在图拉城,而是来到通古斯卡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西伯利亚的夏季上演着炎热风暴,通古斯卡河的天空下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征战,河畔一带,南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几乎将所有东征大军调到了通古斯卡河,仗打到这个份上,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会甘心的。尤其是维切尔,通过几个时辰的鏖战,已经看出东方人有些无法支撑下去了,直到现在东方人还没有援兵到来,便能说明他们后续力量不足。
这是拿下西伯利亚最好的机会,只要打赢这一仗,在叶尼塞河以东,联军将再无对手。罗伟德诺夫号令马蹄骑兵团重新集结,他们下一个攻击方向就是卡佳所部驻守的西面防线,多尔勒和柏腾恩休整后也随着罗伟德诺夫一同向西面移动。
多尔勒贵为莫若尔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其中南斯拉夫语也是其中一门,所以多尔勒与罗伟德诺夫交流起来并不存在什么障碍。战局明显朝着联军倾斜,可多尔勒眉宇间一直凝聚着化不开的愁容,罗伟德诺夫对这位来自莫若尔家族的贵族是非常尊敬的,出声问道,“莫若尔大人,你在担心什么?”
“罗伟德大人,你觉得我们推进速度如此快,真的是好事么?到现在为止,我们对这个东方帝国根本缺少足够的了解,急着推进,贸然深入叶尼塞河以东,很可能会让我们陷入泥潭之中。维切尔大公太急切了,通古斯卡河这一仗不应该发展到这一步,在这里耗损严重,很可能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多尔勒秉承着敏捷的思维,他对兵法颇有研究,纵观几百年的战争史,想要赢取最后的胜利,就必须了解自己的对手。
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最稳妥的方法就是稳扎稳打,攻守兼顾。可联军的行军速度就过于快了,攻打泰梅尔高地没有问题,完全可以退回叶尼塞河西面向北推进后再行渡河拿下阿尔泰高原。反而直接从通古斯卡河进入泰梅尔高地,风险就大多了。多尔勒并不反对试探性打一下通古斯卡河,只是愚蠢的南斯拉夫人硬生生把试探性进攻弄成了混战。
阿兹克国王下令发兵救援,毫不意外,因为他多尔勒可是莫若尔家族的继承人,生死存亡关系到阿兹克国王和立陶宛王国的前途和命运。但是维切尔的反应,就有些出人意料了,竟然将所有步骑全部投入到通古斯卡河,导致日耳曼人无法独自撤退。
罗伟德诺夫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是非常同意多尔勒的看法的,至少,罗伟德诺夫也觉得迅速推进到通古斯卡河非常冒险,“莫若尔大人所言极是,可惜你我都无法主导维切尔大公的想法,维切尔大公太渴望这片土地了。其实去年兵败阿尔泰高原后,回到图罗夫,便多方了解这个神秘的东方帝国。
李九成走出临时大营,冒着箭矢来到了西线,找了好久才找到领兵作战的卡佳,卡佳的身份是李九成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也许卡佳在王宫里地位并不算多高,可是她对西伯利亚的意义是无人能代替的,“卡佳,你速速后撤,这里有林某在。”
“李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怕殿下怪罪对么?哼,到这个时候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殿下,是为了身后的族人,通古斯卡河一战要是败了,我的族人还能剩下多少,这个时候让我撤下去,做梦!”卡佳瞪着杏核眼,腮帮子鼓鼓的,那个叫铁默的家伙,晋北刚稳下来,就把她发配到西伯利亚来,自己还得尽心尽力替他开拓西伯利亚,想想都觉得来气。
卡佳对铁默有怨言,李九成早就知道,他可不愿意掺和殿下的家事,还不为了殿下,要是不为殿下,卡佳早跑回晋北过清闲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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