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许新上前一脚将西装男子源翔生踹醒,满脸凶狠地问道。
“说!你们到这干什么来了?!”
源翔生的记忆其实还停留在之前跟忍头一起抵挡唐家仁手刺的时候,这眼睛一闭一睁,眼前全是人脸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他算是体会到了。
惊悚!
惊悚过后,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已经被抓了,而且......
看了看身边同样昏迷不醒的师父,源翔生果断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原来这家伙是这么想的......想用牺牲和功绩给流派赢取更好的待遇?”
许新沉思了两秒,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重点不在那里,”唐家仁开口道,“忍头出发之前,曾经单独跟如今阴阳师的领袖白狐公有过一次会面,这恐怕才是决定他一切行动的根源。”
“说一说,还是得问他自己喽!”
许新说着就想用同样的方法唤醒忍头,不过却被身旁的董昌制止。
“长点脑子行不行?那可不是这个贪生怕死的货能比的。忍头在出发之前就有了牺牲的觉悟,怎么可能轻易把秘密说出来?”
“我们又不是没有拷问的手段!”许新不服气。
这时候杨烈开口了:
“所谓拷问,最重要的是抓住敌人的弱点,对于一个一心牺牲自己的人来说,你觉得弱点在哪?”
“额......”许新卡壳了。
“他的弱点当然就是比壑山,但是我们现在还没办法用那里威胁他。”
高英才接口道。
“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许新很不甘心。
“那也不尽然,”水千幻转头看着魏淑芬,“有把握么?”
魏淑芬正伏在他的背上,此时水千幻一转头,两人之间呼吸相闻,她苍白的脸上晕染出一抹嫣红,幸亏此时夕照之下,人人都沐浴着金色的华彩,才没有被发现。
“嗯。”
轻轻地应了一声,她从水千幻背上滑下,缓缓走向昏迷中的忍头。
嗖!嗖!
突然之间,两根麻绳不知从那里窜出,一根射向了魏淑芬,一根射向了地上不省人事的比壑山忍头。
水千幻一把揽住魏淑芬飘然而退,其他人察觉到袭击第一反应都是后退,只有唐家仁准确地判断出了这次袭击的真正目的,闪身挡在忍头之前,用手刺挑开了袭来的绳索。
谁知那绳索却骤然分裂,一道银针如同金蛇吐信,越过了他的防护,正正地插在了忍头的额上,鲜血横流,眼看着就断了气。
这一下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他们纷纷拿起砍刀、手刺对着绳索的源头处极目而望。
树林阴影中走出了一道肉山一样的身影,他腰腹和手臂刻满了各种符文,还留有许多孔洞,一根根绳索从中探出,模样狰狞而恐怖。
就在唐门众人都被他这副猎奇的样子震住的时候,一声饱含愤懑与杀意的怒吼响起。
“白鸮!”
声如杜鹃啼血,尖锐而高亢,高英才双目泛红,面容扭曲,浑身颤抖,一步一步走出了人群,站到了白鸮的面前。
这一刻,所有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形状怪异,浑身充斥着符箓与机关绳索的怪人,就是那个传说中凶名昭著,恶贯满盈的——白鸮,梁挺。
也正是导致高英才的女儿小梅,身体残疾,心智受损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