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沈重山深深地感受到了帝都人民的热情和好客,你看这才来,就送上一辆卡宴,这怎么好意思呢?于是沈重山很感动地推脱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车,要了你的卡宴,你怎么去医院呢?”
男人这会真的要哭了,虽然脸上因为被整个当成苍蝇拍一样拍在地上很疼,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再甚也比不过内心受到的创伤,更加让他心理阴影面积无限扩大的是自己还要坚持把车送给沈重山,“大哥,真的没事,你刚不是说了吗?你的奥拓跑的很快,我可以开奥拓去。”
沈重山为难地说:“你这样让我觉得很为难啊,一边不太好意思收下,一边你这又盛情难却,哎,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个时候,土蛋看向沈重山的眼神是跟教徒看着自己信仰的神显灵了是一样一样的。
尼玛,土蛋知道沈重山很无耻很不要脸,也一直都以沈重山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和人生导师而努力,可是土蛋发现每次当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很接近甚至快要超越沈重山的时候,他总是能用更加辛辣更加不要脸更加无耻的方法告诉自己……你!还!年!轻!
而这个时候,福至心灵的土蛋一个激灵,忽然很严肃地对沈重山说:“哥,你看他都一边流着血一边要你收下了,你就收下吧,要不然的话也太对不起他这一地的鲜血了!”
沈重山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那我就收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话还没说完,沈重山已经把他手上卡宴的车钥匙收了过来,扭头交给土蛋,土蛋一脸高兴地对沈重山说:“哥,你太叼了!”
沈重山听了却很生气,大声地说:“手什么机!钱什么包!我说你这个人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还能要人家的手机和钱包?你还是人吗你?”
再一次躺枪的土蛋一脸无语……他已经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大惊小怪的了……
而地上那个男人,心都在滴血……他默默地掏出手机和钱包递给沈重山,手都在发抖,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开破奥拓的真的是穷疯了,看上自己的卡宴不说,连钱包和手机都不放过,这到底是不是拦路抢劫的土匪?
“哎呀,你看这帝都人民就是不一样,太大方了,果然是沾了皇气的,就是不一样……”沈重山这一次连客气都懒得客气一下,直接拿过钱包和手机扭头就走,和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土蛋一起上了卡宴,哄的一声引擎咆哮声,扬长而去。
趴在地上的男人用了好几分钟才勉强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地上沈重山临走时丢下的奥拓的钥匙,他颤颤巍巍地过去钻进奥拓里,好不容易发动了车子,奥拓吭哧吭哧地开始道路上爬行,欲哭无泪的他愤怒地拍了一把方向盘,可这么一拍,却好像拍中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奥拓的引擎盖下面发出一声机械齿轮被崩开的声音,然后一阵黑烟从引擎盖的缝隙里窜出来……奥拓趴窝了。
“王八蛋!你们等着,老子会查车牌号,开着老子的车跑了是吧?等老子查到你们去了哪里,老子要弄死你们!”奥拓车里,发出某人如同野兽一样的咆哮。
而此时,在疾驰的卡宴上,土蛋脸上的表情就是那种爽到骨子里的样子,他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上沈重山把刚讹来的手机丢出窗外,愣了一下,问:“干啥扔了?”
“你还真要啊?”沈重山哭笑不得,“你还真打算当劫道的去?”
土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我们本来就是劫道的啊,要打劫所有有钱人,不但那些开银行做买卖的要打劫,必要的时候连同行都要打劫,这可是你三年之前跟我们说的,然后第二天你和冥刀就一起去抢了地狱犬雇佣军的总部……”
沈重山干咳一声,假装没有听到土蛋的话,说道:“我拿走他的手机是因为担心他打电话报警,毕竟我们是抢了人家的车不是,他一报警,或者交警队有个熟人什么的,这一路过来的监控就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我们去了哪里。”
“可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们拿了他的手机他也还是能报警的啊,干什么不直接杀了算了?”土蛋呆萌地问。
沈重山一头黑线地说:“杀你个头啊杀,这里是华夏,将法律的文明社会,别动不动杀不杀的,我不是来杀这种小虾米角色来的……虽然他还是能报警,但那起码也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这就关系到我为什么拿来这个钱包,有了这个钱包里的钱,我们就能够请一个人出来吃饭了,而把她请出来吃饭,他带着人来找我们也不怕了。”
土蛋闻言表情古怪地看着沈重山,说:“哥,你在这里都有老情人?”
“什么老情人不老情人的,别瞎说,那是真正的母老虎!”沈重山严肃地说。
赵飞燕得知沈重山又来到京城的时候表现得很惊讶,而当她听见沈重山说要请自己吃饭的时候更惊讶了,在她的印象中沈重山完全就属于那种出门在路上不捡到钱就算是亏的铁公鸡,这种人无缘无故地请自己吃饭,肯定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