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想了一下,杀人罪,杀的还是梁双刀,他是梁老的孙子,说简单一些那是故意杀人罪,说的大一些,那是谋害领导人的子嗣,这甚至要牵扯到叛国这种层面上,想了良久,赵飞燕摇头,她想不出来什么样的准备能让沈重山从这种必死的局中脱身出来。
“不用想了,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看见了。”沈重山对赵飞燕说。
回到酒店的房间,赵飞燕看着沈重山打算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忍不住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杀梁双刀的事情吗?”沈重山蹲下来在柜子里翻衣服,一边随口问。
赵飞燕没吭声,答案显而易见。
沈重山拿着衣服站起来想了想,然后对赵飞燕说:“其实你爷爷、陆老爷子甚至梁老也都问过类似的问题,我就正面回答了你爷爷,因为那个时候你爷爷看起来挺不开心的,我怕他老爷子一巴掌抽我,所以我很老实地跟他说男人有些地方不能软,现在你这么问我,我只能回答你,每个人的出身或许不同,地位、学识、修养这些都不同,但是我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每个人,只要是还正常地生存在这个社会上的人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坚持,我的坚持就是我自己和我身边我在意的人不受欺负,能平平安安的,就这么简单,别人打我骂我,我会还手会还口,但我很少杀人,除非他们让我觉得我坚持的底线被威胁到。”
赵飞燕紧接着说:“是为了许卿?她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事情吗?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而她却还在沪市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付出值得吗?”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看着赵飞燕,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当你计较是否值得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先输了,更何况,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真相,有些东西她并不需要知道,除了徒增烦恼之外还能做什么?所以这一次叫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帮我瞒着沪市那边,不要让许卿知道我的情况,要不然那个傻妞肯定要疯了。”
赵飞燕也不知道哪里来一股无名怒火,她生气地说:“都到这这种地步,身边能够帮你的资源应该全部都利用起来才对,你居然还因为考虑她的感受而瞒着她!你是不是傻?”
“吃醋了?”沈重山扬起眉毛说了一句,见到赵飞燕居然开始拔枪,他立马举起双手说:“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我早就有后手的安排,你只用帮我这个忙就可以。”
赵飞燕面红耳赤地看着被沈重山高举在手中的内裤,怒声说:“你够了啊!把那种东西举那么高干什么!好看吗?”
沈重山扭头一看,面不红气不喘地把内裤收了起来,很严肃地对赵飞燕说:“虽然让你看到了颜色和样式,但是不准你在脑海里幻想我穿上之后的性感模样。”
赵飞燕愣了半天,举着手枪尖叫道:“沈重山!我要杀了你!”
赶紧跑进浴室把门关上的沈重山叫嚷道:“你有本事就进来啊。”
梁家人的确不相信沈重山敢杀了梁双刀,只是当晚上,梁家的人一直都联系不上梁双刀之后,在追查之下,梁双刀的下落马上被查出来,等梁家派人赶到现场时,梁双刀的死讯就好像一个炸弹炸在京城这座古老的皇城内。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不了解的人一头雾水,梁家的梁双刀那是京城的顶级大少,他不招惹别人就算不错了,但是这样一位大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死在一个海边的别墅里?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做的?
了解的人闭嘴不言,心中却抑制不住震惊,沈重山居然真的敢杀人!
当消息传到陆家和张家时,两位早已经不管事情的老爷子的反应如出一辙,简单一句知道了就算是揭过……但越是平静的反应,越是代表这件事情的不同寻常,梁家的第三代继承人死了,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大事,哪怕简单的询问和了解总是要的,可这么简单一句知道了三个字,却让不少人开始揣测其中的隐秘来。
在风暴的最核心,是梁家。
所有人都在等着梁家的态度。
这一夜,梁家灯火通明,梁家第二代、第三代成员几乎全部从全国各地赶了回来,梁老坐在书房内,房间里密密麻麻地站着的全是跺跺脚他们各自辖区内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在这里,一个市长级别的官员大概连站的资格都没有,最少都是省级起步。
老爷子伸手缓缓地抚摸过梁双刀的照片,他清瘦的身体此时更如风中残烛,微微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