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因为集团已经正式放假的缘故,因此集团大厦里除了留守值班的人并没有多少工作人员还在,偌大的大厦显得冷冷清清,其实不但是许氏集团的大厦没人,整个沪市因为外来人员的占比十分之大,每逢过年绝大多数的人都回去过年,一座城市都仿佛空了一样,宽敞的马路再也不用忍受堵车的痛苦,八车道的道路四通八达,让人难得享受了一把在沪市市中心飙车的快感。
而今天上午,沈重山和许卿早早地来到办公室,许卿其实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沈重山来则是因为白求之今天早上会上门来,他自然不能不在。
不过沈重山和许卿首先等到的却不是白求之而是管风行和宁威两个人。
沈重山瞧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宁威和管风行,这两个人来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的很,眼看自己的饭盆就可能要有第三个人来抢食吃了,他们能淡定地在家里才怪,至于管风行是怎么知道的这完全不是一个问题,这种事情上宁威肯定不会瞒着管风行,因为无论如何,在这个大方向上,宁威和管风行之间的矛盾充其量算是内部矛盾,自己私下解决就好,哪怕争得面红脖子粗可一旦有了外来的第三方,他们瞬间就能保持一致对外。
被沈重山笑眯眯地看着,管风行到还好,说起来这厮修生养性的功夫是越来越超然了,这个人自从瘸了之后就给人一种迷雾一样的感觉,无论多大的事情,似乎都不能撕开他脸上的那一层迷雾让人看清本来真面目,而宁威却首先扛不住了,他扭头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嘿嘿笑着对沈重山说:“那个,人还没来啊?”
“谁?”沈重山明知故问。
“白求之啊。”宁威很老实地回答说。
沈重山低下头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白求之来不来,你很关心吗?”
宁威脸色一僵,然后回答说:“自然是关心的,毕竟他要是真的成了代理商,那我们之间的利益格局就要发生变化了,本来是两个人吃的蛋糕,现在却要多出一张嘴。”
“所以你很不满是吗?”沈重山问。
“”宁威有点烦,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就没有见过这么直接的,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大家都很尴尬好不好啊
“是的。”出乎意料的是说出这两个字的是管风行。
沈重山抬头看去,管风行也正视着沈重山,他笑道:“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我否认了你也不会相信,既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么还是坦诚一些的好,但是我们也明白,这是大势所趋,主动权全部在你的手里,同意和不同意你说了算,我们并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们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的,看看这个人好不好对付,要是不好对付的话,以后该怎么办。”
沈重山笑道:“可以,我喜欢坦诚的人。”
说话的功夫,白求之敲门来了。
还是一身的中山装,纯白色,白得令人感觉刺眼,加上那一双很明亮的丹凤眼,让这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沐浴在日光中一样醒目。
白求之一来,管风行和宁威就不说话了,事实上这里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不管他们在沪市多么呼风唤雨,可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在沈重山的面前,他们的话语权就是零。
沈重山依然翘着二郎腿,一边在微博上使劲地嘲讽那些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人,一边漫不经心地对白求之说:“你要代理商的资格,这件事情肯定是要和许氏集团的总裁谈的,哝,许总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话可以和她说。”
许卿有些不开心,因为她觉得沈重山总是喜欢偷懒,把这些事情丢给自己干什么嘛真是的,人家还有好几份文件要在年前看完做出批示,这种事情还要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