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话让本就愤懑难平的清佐平太郎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豁然站起来说道:“内阁在需要我们清佐家族出面的时候许下无数的承诺,就如同一条狗一样在我的面前摇尾乞怜,但是如今,这群肮脏的政治婊子却是第一个来找我清佐家族麻烦的,这些人难道真的以为我清佐家族只是他们的工具吗!?”
虽然霓虹国内的环境相对宽松一些,但是也要看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叫骂本届内阁如果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这自然算不了什么大事,毕竟霓虹几十年来哪一届的内阁在民众中的支持率高了?都是一边被骂一边主政,出了事就来道个歉,篓子捅得大了就出来辞职,反正捞已经捞够了,谁会在乎?
但是类似的话从清佐平太郎这种级别的人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甚至可以被认为是一种霓虹上层贵族对本届内阁的不满,上层贵族圈子和普通的屁民可不一样,普通的屁民骂死去,最多游行示威静坐吓唬人,但是贵族圈子却是有可能推翻他们的统治的,因此霓虹内阁向来对这方面非常敏感,而这样的话这样草率地从清佐平太郎嘴里说出来,也可见此时的清佐平太郎愤怒到什么地步。
刚经历丧子之痛,因为这件事情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又让霓虹政府焦头烂额,霓虹政府对清佐家族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这怨言又成了清佐平太郎愤怒的根源之一,此时双方都看彼此不顺眼,但是过去的历史和现在的局势却让他们不得不继续合作下去。
清佐平太郎的话可算是吓坏了一屋子的人,之前上来进言的人脸色微变地走到清佐平太郎身边说:“家主大人,虽然我们所有族人都十分愤怒,但是作为家主的您还是谨言慎行一些,毕竟现在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我们。”
清佐平太郎眼神阴厉,而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个同样穿着一身丧服的年轻男子,这男子手中捧着一个盒子,颤抖道:“家主大人,家主大人,大事不好了!”
心情本就极差的清佐平太郎闻言喝道:“有什么大事不好了?慌慌张张的像是什么样子,家族这么多年就是教你这样处事的?”
那人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手中的盒子放在身前,泣声道:“正雄桑正雄桑昨天晚上在酒店里,被人杀了。”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清佐平太郎猛地大跨步走上去要问个清楚,但是一脚却踢翻了地上的盒子,那盒子的盖子被踢翻,从里头咕噜噜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滚了出来,那人头双眼怒睁,脸上满是惊恐绝望痛苦到了极点的表情,让任何看到了这人头的人都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在屋子里不少人被吓得啊了一声,失声后退。
而清佐平太郎看着自己脚边的人头,那血浆流淌出来沾满了他的鞋子和裤腿,但是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双手颤抖,他看着地上的人头清佐正雄,是他的小儿子,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清佐一夫虽然是他的大儿子也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但是清佐平太郎是把清佐一夫视为和自己平辈的接班人来对待,而对待最小的清佐正雄,却完全是父亲对儿子的溺爱,也正是因此,虽然清佐正雄胸无大志整天惹是生非就知道泡酒吧睡女人,但是清佐平太郎却从来没有责备过什么,但是眼前,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和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却前后脚死了,甚至还被人把人头送到自己的面前。
偌大的清佐家族,千年不倒,何曾被人这样挑衅和侮辱过?
清佐平太郎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体都因为过度的愤怒而颤抖着,他死死地握着拳头,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神色,咬牙低吼道:“谁,是谁做的!?”
跪在地上的那人哭喊道:“我们是半个小时之前接到消息的,根据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昨天晚上正雄桑和一个女明星从酒吧出来直接就去了酒店的房间,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今天上午酒店的服务员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正雄桑和那个女明星都死在了房间里,很明显是被人杀死的,而正雄桑死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对方明显是为了泄愤而来,而且正雄桑的人头也不见了,就在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发现家门口放着一个这样的盒子,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正雄桑的人头家主大人,正雄桑死得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