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把宁威和管风行叫过来的目的也无非就是告诉他们这个决定而已,至于他们同意不同意,这并不在沈重山考虑的范围之内,除了同意之外他们并没有第二个选择,除非他们能抗拒t药物带来的逆天利润。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无论是宁威还是管风行或者那个刚刚加入现在远在东北的白求之,他们的家族势力随着t药物的代理权限而得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发展,几乎每天都有无数的利润和利益进入他们的腰包,随之而来的是很多人的附庸,花花轿子人人抬,但是这些抬轿子的人冲的可都是他们手上能得到t药物这一点,如果有一天他们忽然失去了t药物的供给,那么依附在他们身边的人瞬间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落井下石,那个时候就是他们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时候。
用沈重山的话来描述,t药物的代理权就像是毒品,每一口都能让他们飘飘欲仙,可是代价也是很昂贵的,沉迷毒品越久,他们的身家性命就被许氏集团捏得越死,许氏集团不抛弃他们,他们就能一直辉煌下去,可要是许氏集团抛弃了他们,他们离死也不愿了。
这就是代价。
宁威和管风行还有白求之早早地就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三个人选择的应对方法也不同,宁威选择放弃抵抗,这个黑道出身的家族骨子里就一股好狠斗勇的血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明日洪水滔天,爽了再说。而管风行更聪明一些,他脱离了家族,把所有的风险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保全着管家的骨血,哪怕真的有一天发生了最坏的情况,起码管家不至于全军覆没。最光棍的是白求之,在吞下这毒药之前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桶一日绝命散,我家族就不要了,就跟着你混,你好意思抛弃我吗你!
所以这三个人,沈重山对宁威的警惕心最低,对管风行和白求之这两个人,沈重山从没有放松过警惕。
宁威和管风行离开了许氏集团,沈重山也端着水杯慢悠悠地从会议室走出来,他坐在沙发上,而办公桌后面的许卿也适时地抬起头来,见到沈重山嘴角挂着轻松的笑意,她的心情也跟着逾越了起来,“成了?”许卿问。
沈重山耸耸肩,回答说:“如果把这比喻成一个牌局的话,我们是庄家,发牌、收牌和牌局规则的制定都是我们说了算,所以没法不成。”
许卿白了沈重山一眼,说:“就你得意。”
沈重山笑嘻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凑到许卿身边贼眉鼠眼地道:“这不还是我媳妇教导有方嘛。”
之前在会议室那一杯水的事儿沈重山可还没有忘记,他更见确信依照女人的记仇程度,许卿也肯定不会忘记,比如上一次和许女神吵架的时候许女神气急之下就翻出了一年半两人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沈重山和一个咖啡店的收银软妹子偷偷摸摸交换微信的事情,天可怜见,这事连沈重山自己影都忘记光了,结果许卿却牢牢地记得,所以说女人在这方面的记忆能力简直比什么记事本存储卡都好用。
许卿瞪了沈重山一眼,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心虚了?刚才那一副官老爷的架子哪里去了?还让我给你倒水,这就算了,还说什么在家里你说东我不敢朝着西边看一眼,你不是很威风吗你!”
沈重山脸色一僵,哭丧着脸说:“这不是男人都喜欢在外面吹个牛嘛。”
许卿愤愤地轻拧了沈重山一下,说:“反正就是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大男子主义作祟。”
说着,许卿忽然抬头对沈重山用挺古怪纠结的表情说:“我刚收到了一条信息。”
沈重山错愕地看着许卿,印象里可是很少见到许卿有这种表情的,他狐疑地问:“什么信息让你这么纠结?是不是告诉你你被选中作为xxx节目的中奖幸运观众了?”
许卿哭笑不得地说:“走开啦,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是我高中的同学发来的信息,说是今年是我们那一届高中同学毕业十周年,打算在明天弄个同学会,邀请我去参加。”
沈重山闻言立刻耳朵就警惕地竖了起来,自古媳妇的同事聚餐和同学会是最值得警惕的两大邪恶社交活动,搞不好就擦出点激情的火花了,看着许卿现在纠结的表情,沈重山不爽地说:“你不是在高中还藏着个老情人呢吧?”
许卿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听到沈重山的话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大怒的许卿满屋子地追打沈重山,“你作死啊!谁跟你一样了满天下都是情人,还什么老情人,说话难听不难听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