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人都顺着旋梯上去了,一直都站在船头的麻子脸拉了谦哥一下,然后低声说:“谦哥,这一趟船的船长刚换过,我也不太好打交道,但是人很黑心,要是什么地方能用钱解决的,你就用一些钱解决掉,不要惹麻烦,他们都带着家伙的,你们都是偷渡客,在大海上处理掉扔进海里,谁都不会知道的。”
谦哥的脸色紧张了片刻,随即点点头,感激道:“谢了。”
而沈重山从旋梯上爬上去,几乎刚踩在船上就感受到了麻子脸所说的很黑心是什么意思。
“嘿,你,黄皮猪,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外国男子瞪着水蓝色的眼睛,胡子拉碴的他不客气地看着沈重山,用很侮辱性的语言说。
沈重山微微扬起眉毛,冷淡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那名水手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难道你不是黄皮猪吗?该死的,我叫你把你身上的钱给我,你没有听懂吗?”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神色忽然就狰狞了起来,膀大腰圆的他仗着人种在基因上带来的身材优势朝着沈重山走来,气势汹汹的他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吓人。
沈重山看了一眼旁边之前上来的人,他们多半面色憋屈和愤怒,但是却敢怒不敢言,显然,他们都在刚刚被敲诈过了,并且选择了默认忍受这种歧视。
冷哼一声,面对这个外国船员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沈重山抬手一巴掌就拍开了这只手,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沈重山平淡地说:“从来只有我敲诈别人,还没有被人敲诈过,还有,我很讨厌你对我的称呼,我想你必须对我保持基本的尊重,否则的话我会教你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这外国船员显然没有想到沈重山居然敢反抗,他愤怒地大吼道:“你居然敢反抗我?你死定了你!我要把你撕碎了喂鱼!”
一边说着,他一边很努力地想要挣脱开沈重山的手,但是沈重山的手就好像被胶水粘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样,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开,不但如此,沈重山的手还在慢慢地用力,五根手指就好像老虎钳一样慢慢地在他的手腕上收紧。
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的外国船员很快就感觉到自己手腕的骨头都仿佛要被捏碎了,他疼得脸色苍白,啊啊大叫,因为手腕上的痛苦,他整个人也慢慢地伛偻下来,单膝跪在沈重山的面前。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面对这些船员理所当然一般的敲诈居然会有人反抗,而且还反抗成功了,一瞬间,所有人看向沈重山的眼神都不同了,有怜悯的,也有如同看待英雄一样的。
就在这名船员的大喊声吸引来更多的船员包围过来的时候,麻子脸和谦哥也上来了,麻子脸见到这一幕脸色就一变,他赶紧走过去对着沈重山怒声说:“你干什么!快放开他!”
“他侮辱我在先。”沈重山说到,并没有松开手。
眼看到这船员半跪在沈重山的面前,脸色苍白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的样子,麻子脸心里也是暗暗的发凉,此时他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大叫着从不远处跑过来,脸色一变的他看了沈重山一眼,想着自己的话沈重山也不会听,而后便直接对谦哥说:“谦哥,快叫你这朋友放手,大副来了,他的权力很大,惹恼了他我们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谦哥闻言这才苦笑着对沈重山说:“小沈,先松手吧,事情闹大了不好。”
沈重山闻言皱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船员,而后忽然松开了手。
此时,麻子脸迅速走上前去,拉着怒气冲冲的大副低声交谈着什么,他们在交谈,其他船员也不知道是因为忌惮刚才沈重山表现出来的实力还是别的什么,谁都没有动,到是有一个把被沈重山捏得面无人色的船员给拖到后面去了。
半晌,麻子脸才回来,而那大副呵斥了几声,深深地看了沈重山一眼之后,带着船员走了。
麻子脸看了沈重山一眼,苦笑着对谦哥说:“谦哥,这一次的事情明面上算是摆平了,但是这一路上你们肯定要被刁难了,做好心理准备吧还是那句话,这是远洋的货轮,你们的死活根本没有人关心,死了被丢进大海里面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更没有办法追究,所以他们完全就是穷凶极恶这些船员,常年在大海上,心理都变态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们还是能忍就忍吧,十来天的时间,到了地方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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