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过程，沈重山都没有回过头来。

此时，沈重山才转过身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和身前从黑暗中现行出来的冥刀，笑道：“你还真的打算杀了我？”

“你知道，这是我的梦想。”冥刀冰冷道。

松开了刀柄，沈重山屈指一弹，那一根手指上仿佛带着巨大的力量，让冥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沈重山说：“你忘了你一身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了，你这个徒弟的确很出类拔萃，但是想靠着这些就打死我这个老师父还差点火候。”

冥刀一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冰冷地凝视着沈重山，说：“但是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沈重山舒服地靠在栏杆上，玩味地说：“我很好奇，在我失忆的时候你有无数个机会对我下手，那个时候的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人，你为什么不动手？”

冥刀冷笑道：“杀死那个样子的你不是我想要的，在你最巅峰的时候杀死你才是我的追求。”

沈重山毫不客气道：“愚蠢！你是一个雇佣兵，只要能完成任务，不应该计较手段和过程，能达到目的才是一切行动的最首要因素。”

冥刀固执道：“杀死你不是我的任务，是我的梦想，怎么完成我的梦想是我的事情。”

“被你这样的女人惦记着天天想要杀死，这还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啊。”沈重山冷笑道。

冥刀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沈重山平淡地说：“站住。”

冥刀站在原地，没转身。

沈重山慢慢地走到了冥刀的身后，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冥刀显然非常不习惯和沈重山保持这么近的距离跟沈重山所做的动作，刚要有所反应，沈重山忽然用力，把冥刀推到了墙边，让冥刀靠着栏杆，两人的身体一个撤退一般的后仰，一个极具倾略性地前倾，几乎要贴到了一起。

至少，沈重山能感受到冥刀那惊心动魄的身材曲线和柔软。

伸手捏住了冥刀的下巴，沈重山对一脸冰霜一般的冥刀说：“自从我回来之后，我的心情很暴躁，很多的事情压抑得我想要爆发出来，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你应该很了解，这个时候的我是不能招惹的，我强忍着，忍着是因为现在有比我去复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你最好不要主动来招惹我，要不然你可是要被我打屁股的。”

似乎是被沈重山轻佻的话语和过分的动作给激怒了，冥刀一把推开了沈重山，她冰冷地说：“你如果不想我和你玉石俱焚的话，就对我客气一些。”

“客气？”沈重山哈哈大笑道：“冥刀也需要客气？”

冥刀盯着沈重山，怒道：“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沈重山用极快的速度反击道：“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没有理智的疯子，但是这又怎么样？我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东西别人知道？没人知道，你也不知道，所以不要轻易地下论断，更不要激怒我，否则我真的会发脾气。”

冥刀蓦然愣在原地，她看着沈重山，用一种很陌生的语气说：“你变了，确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