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不是一片叶····”沈重山豁然睁开了眼睛，引入眼帘的是大梦鬼仙那张苍老又诡异的老脸，这张老脸把沈重山接下去那半句话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沈重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归了现实之中。

坐在位置上，沈重山竟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手中依然滚烫的茶杯告诉他其实他离开并没有多久，但是他所经历的一切，却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甚至于，沈重山不知道自己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如果不是真实的，那屹立在时空长河之外的真正建木也是不存在的，之前所见过的那光暗交替的人影，和他身上剥离出来的两个分别代表了光明和黑暗的‘神’，也是虚假的，甚至连昆吾都可能是虚假的。

既然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为什么沈重山总是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冥冥之中，他好像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一切都串联起来，而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比如昆吾，原本这尊早已经寂灭了无数个岁月的神和自己一点关系都不可能发生，但是就在那一条无形的线的牵引下，沈重山知道了昆吾的名字，甚至去了他的寂灭之地得到了他的一滴神血，而刚才，他竟然回转到了大时空之外，见到了刚刚成神时候的昆吾，并且还交谈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沈重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过去的无穷遥远的时空中，在昆吾成神见到了建木的那个时间点，事实上来自未来的自己已经和昆吾见过了，时空在现在的自己喝下建木茶叶和过去昆吾刚成神见到自己见到建木的这两个点，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无限循环···

沈重山恍恍惚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所经历的那一切，未必就是假的。

如果那亘古的真正建木真的存在，那么自己借这建木的茶叶和它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联系，继而经历到了那一切，见到了过去未来，见到了无数个已经在大毁灭中消失不见的纪元灿烂文明，也都是真的。

至于时间···对于独立于时空长河之外的建木而言，追溯到时间的起始点和走到未来时间的尽头，压根不是一个问题。

在那个光怪陆离的空间，沈重山感觉自己可以随意地去过去，也可以去未来，已经发生的过去不可改变，但是未来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小友，看来你经历了一些东西。”大梦鬼仙的声音将还在沉思中的沈重山惊醒，他笑眯眯地看着沈重山，意味深长地说。

沈重山看向大梦鬼仙，这大梦鬼仙也喝了茶，那么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些东西？

而且看大梦鬼仙此时的反应，这老货还真的是有点秘密隐藏起来，沈重山不露声色地笑道：“的确是经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杯建木茶叶还真是神奇，虽然我已经很小心地在防备了，但居然不知不觉还是中了它的幻觉。”

听见沈重山直接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定性为幻觉，大梦鬼仙看似不着痕迹地问：“不知道小友你看到了什么幻觉？或许你我有相同之处。”

真他妈的是老狐狸！沈重山心里暗骂一声，这老货百分百是看到了一些东西，而且他也有办法证明他自己看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和自己都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这才出口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