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景象如幻影般在面前闪过。

发布※※※

发布“她是库扎克拉军队的最高统帅，也是精神支柱。”军用帐篷里，元帅对手下所有的将军说，他的眼睛盯着作战地图，“倘若让她顺利抵达，那么我军的防线将在明天日落之前被突破。”

发布“如果我军防线被突破，那么帝国将输掉这场战争；如果帝国输掉这场战争，那么……后果我不愿意去想象。”一位老将军在旁边接口，“所以我们必须杀死她。”

发布“她现在在这里，”参谋指着作战地图上的一个标记，“清泉关。据情报，她已经在一小时前动身，随行护卫五十名，其中三十人是库扎克拉第一流的武士，另外二十人则是杀手。目的地则是这里，沉沙谷，也就是我们现在两军对峙的地方，预计今天夜间或者明天早晨可以到达——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的话。”

发布“她的行进路线？”老将军问。

发布“这正是最棘手的地方，她一共派出了七支疑兵，连她自己在内，是八支队伍，分别走不同的路线。”参谋在地图上指点着，将八条路线一一画出。

发布“我们无法得知她到底走的是哪一条路。”参谋最后说，“但我们也没有能力同时截击八条路线。”

发布元帅站了起来。

发布“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她走的那条路，然后全力一击。”他强调，“这是唯一的方法，我军唯一的希望，也是帝国唯一的希望。诸位，你们有何良策？”

发布所有的将军——包括剑士——都沉默不语，他们紧紧盯着那张作战地图，目光在八条标出的路线上游移。他们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统领，一生中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做过无数次抉择，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艰难。

发布帝国的命运，便系于他们的判断，而他们手中，却并没有足够的资料。

发布这类似于赌博，或者听天由命。

发布军帐整整沉寂了近半个小时，无人说话。

发布元帅将期望的目光落到剑士身上，“疾风将军，你有何良策？”

发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发布剑士一言不发地伸出食指，按在地图的一点。

发布“我们在这里伏击。”他说，“她一定会走这条路。”

发布※※※

发布剑士匍匐在一面草木茂盛的山坡上，身旁全是半人高的不知名植物，有效地隐蔽了自己的身形。透过间隙，他看到山坡下的一条小路，不算特别狭窄，但回旋余地也不大。

发布“将军，一切准备就绪。”面色黝黑的副将对他说，他正趴在剑士身旁。身上的皮甲被植物汁液涂抹成了暗绿色，没有戴头盔。

发布“只要他们经过这里，就必死无疑。”副将有些得意地补充，“此战成功，将军，您就是帝国的第一功臣。”

发布“你好像很有信心？”剑士瞥了副将一眼，“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们，战场上瞬息万变，永远不要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发布“但这一次不同啊。”副将呵呵笑了几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尽在我们手中，如果还不成功，那就没天理了。”

发布“天理算什么东西。”剑士低低地说了声。

发布“嗯？将军您说什么？”

发布“没什么，”剑士回答，“你刚才说，天时、地利、人和，那么你就说说看，何以见得这三者都在我们手中？”

发布“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亮，库扎克拉人最擅长的那些遁形隐身把戏将会无从施展，至少大打折扣，而我们并不受影响，这是天时在我。”

发布“这里两山相夹，地形狭窄，难以周旋，我们又居高临下埋伏，最适合元戎弩发挥威力，冲击起来也占了便宜，这是地利在我。”

发布“那人和呢？”

发布“库扎克拉人疑兵八处，将军却能洞烛先机，识破狡计。自然，将军便是那人和。”

发布剑士哼了一声。

发布“将军，”副将欲言又止，“恕我冒犯，你为何就如此肯定，那个人会走这条路呢？”

发布剑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发布“我听说，当时你坚持那个人会走这条路，却无论如何不肯说明原因，倘若不是元帅一力支持，只怕……”

发布“按我的命令去做就是。”剑士截断了副将的话，“其余的事情，不在你关心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