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的心猛的一揪,爱怜流露、怜惜流露、心疼流露.....到目前为止他应该称不上下流,凡是与他往来而又为王城百姓津津乐道的女子们,是寡妇的没有婆家怀恨,是单身的没有娘家阻拦,风月场所的人就更加不用问了,巴不得攀上晋王殿下,也属于没有羁绊的人。
殿下的心也唯实不应该向良人释放什么。
可晋王他失态在人前,他无法再漠视这二八的少女般少妇被欺压欺凌。
总得有人心疼心疼她不是吗?
或者告诉她,她可以得到照顾。
注视着那短短几天里就大而空洞的眼神,梁仁嗓音不由自主的沙哑:“你,要保重自己才好。”
承平伯夫人在他的安慰里大受惊吓,仿佛白日见鬼。
她看懂。
她看明。
她看的千真万确,那位擅长制造老百姓闲暇时乐趣的殿下他爱慕自己。
她难道是个傻子吗?在这样的眼神里还能装糊涂?她可是刚刚没了丈夫的人,她的胸膛揣着万千良心。
不知从哪里出来强悍霸道的力气,上冲牛斗下贯足尖,刚病就歪斜难起的承平伯夫人站了起来,后背像根标枪只能直决不弯,她双目射出寒光,凛然的望着以前她从不敢直视的殿下,厉声道:“不劳殿下关心,我定当把伯爷好好的送上山,料理好他留下的一切。”
她说的是一切,包括她自己也属承平伯遗物。
她不傻,别人也是一样的不傻,梁仁讪讪的涨红脸被强送出府,上马的时候醒神,气不打一处来,喃喃自语地道:“自我到南兴,年年都有参加葬礼,安慰未亡人这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对待真真头一回。”
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抚慰,哪里不对?
梁仁气还是压不住,一甩袖子骂道:“岂有此理。”然后他就回府去了,他总不能跟个未亡人对嘴,互相指着额头鼻尖骂来骂去,闷闷的回去,好半天才解开。
承平伯府上下称颂晋王,殿下的到来让承平伯夫人恢复精神,她脚步生风的处理家事应酬客人,跟刚才还病怯怯相比简直是个生命的奇迹。
承平伯夫人直到晚上才隐约的想了想,殿下也许只是抚慰,而她---杂货店里的姑娘,能第一面见到说不定也许差不多能成亲事的承平伯就有倾心之感,其实没见过世面,换个说法叫没有相关的阅历。
因为她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并且她成为寡妇,自觉的守寡居人的规矩,她也许可能误会殿下。
也因为她没有阅历,所以她这想法一掠就过,如飞去无踪的清风一样溜走,承平伯夫人内心种下的,还是一颗防备殿下,此人未免浪荡的种子。
------题外话------
今天是晚了的,一整天都在外面,晒的像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