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的上来,周围的景物有所模糊,在城里纷纷掌起的灯光之下,站的远说不定看得清楚面容,站的近都在灯笼的暗影里,自家小姑子的气势勾勒出来,柔弱倒点滴不见。
她就像庙里的菩萨隐去泥胎,只有神灵显现,又像水中的波涛当头罩,水的流动性看不到,只看到一张铁网在面前。
屡挫屡败的阴影浮上丁氏心头,她忽然想到应该害怕,立即大转身子,唰地来个撒丫子跑,扑通扑通的跑进夜色,按她的速度,估计很快也就到家。
承平伯夫人绷紧面容:“倒还赶得上帮忙上门板。”说完回房独自闷气,今天不打架,她觉得解不开,打的尽人皆知是她想要的,可是安静下来想想晋王殿下倘若追究的话,管你什么样的诰命,哪能挡得下呢?
秦氏请她用晚饭,见到她愁苦,就来劝她:“夫人别着急,老天既然让人生出来,就肯定有个地方给呆着,幸好家里还有钱,咱们比遇到的那些穷人强的多。”
承平伯夫人苦笑着琢磨这话,幸好家里还有钱?说明她当时是晕了头的捐钱,虽然一是赠送穷人,二是捐给本地,总归没有乱花用,可承平伯府的家产被她折腾掉不少,这是事实。
她暂时没有好办法,也无心再就这事有新的解释,和秦氏去用饭,饭后说累了回房独自继续生闷气。
七七四十九天过去,阖家上下确实劳累,南兴王城陷入沉睡时,承平伯府早就悄然无声,承平伯夫人想的额头发烫,她睡不着。
担心晋王。
担心晋王。
晋王、晋王、晋王.....发怒的晋王、大骂的晋王、凶狠的晋王,最后化成那双充满怜惜的眼神,烙印般进入承平伯夫人的脑海,劳劳占据无法推开。
承平伯夫人气得肩头颤抖,忍无可忍的大骂道:“滚!”从我的心里眼里滚出去。
那眼神没有滚,上夜的丫头惊醒,秋夜寒凉,她披着衣裳过来:“夫人做噩梦了吗?咱们白天打赢,您别再想那些不正经的人,安生的睡吧。”
承平伯夫人顺着她的话,装自己说的是梦话,让丫头去睡,她直到天亮在和那双眼神做斗争,第二天无精打采,更把晋王梁仁当成洪水猛兽。
她开始寡居,和做姑娘时相比衣食华美而丰盈,生活称得上无忧。
成亲时和成亲后做的有十几箱四季的衣裳,承平伯爵府可能认为不够用,杂货店里的二姑娘看来好几年不用再做。
她在娘家爱在院子里种点小葱和青菜,虽然这是秋天也挡不住二姑娘的热情,她把秋天能种的菜在园子里、院子里都点上,能收固然好,不能收随便发点小苗看着也赏心悦目。
老妾秦氏与她相依为命,两个人除去每天三回为承平伯灵位上香,就在家里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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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文不管什么菜什么朝代出来,感觉好就种.....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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