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富足又悠闲的承平伯夫人这几天却着实的困扰,明白有时候是把钝刀,她明白了,只会更加的烦恼。
蒸好螃蟹送来,承平伯夫人吃不下去;晒梨脯也不再欢欣;斜斜倚在秋香色的罗汉床上感受着秋阳的明媚,也不再有满足,承平伯夫人嘴里经常出现的,是一声长长的“唉.....”
晋王殿下真讨嫌。
承平伯夫人这样想着,都怪他屯积违禁物品,才害的齐贵担忧来拜见自己,再想承平伯没有往七十岁上活,短短的三个月时间没有给自己留下孩子,一定是为殿下守秘密担惊受怕导致。
晋王殿下真讨厌,他不会把整个南兴的百姓带累吧?
眼前的红叶里出现晋王的面容,承平伯夫人起劲儿的向这虚幻翻着白眼,又轻轻的啐上一口。
“夫人,不好了,那个泼妇又来了。”丫头慌乱的话到耳边。
承平伯夫人下意识起身:“哪个泼妇?”心里乱麻般的盘算,不是南宫,不是南宫......
丫头噘着嘴:“南宫家的贱人。”
“别这么说人,”承平伯夫人阻止着。
丫头们在她面前有如家里人一般,再道:“那天她们就这样骂咱们来着。”
“她说话不好,所以乔老爷要帮咱们,再说咱们别学她的短处。”
忠管家小跑着过来:“夫人,南宫夫人带着四色的礼物,说她是来说和的。”
“啊?”
承平伯夫人陡然的高兴,兴冲冲的就想走,这事情总算能解开,悬在头上的一把大刀一把小刀去掉一个。
本来当街打人是把大刀,齐贵一出来顿时逊色,现在和南宫夫人等的事情是一把小刀,可也是刀。
丫头也高兴,虽然刚才还骂南宫夫人,可是能和好就少一家仇人,这笔账目倒不难算。
她跟着也兴冲冲,就见到承平伯夫人猛的收住脚步,面容上又出现迷惑不解。
“忠伯,她来做什么?”承平伯夫人及时想到枕边人不会白来,南宫夫人可没这么好的主动性。
.....
大门也好,角门也好,进去以后附近就有小小的客厅,主人在这里会客也好,让不重要的客人等待也好,南宫夫人就在监视的眼光里被让到这里坐下,倒是有一杯茶,不过泡茶的婆子翻找出来陈茶送上。
南宫夫人好脾气的喝着,根本就没有发现的机会,她在拼命的想着与承平伯夫人联手做隆盛商行的生意,她会同意的吧?
不时看向幽深的石径,再一次向承平伯府的占地面积表示羡慕,等她有钱,她也要把家修成这么样,让蒋夫人、小宣夫人也羡慕自己,让那眼里没有自己的陈娘子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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