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哄走(2 / 2)

两个人一静一动互不干涉,在同一个马车里又浑然一体。

仓库的外面,南兴的官员们请乔远山解释,乔老爷简单的说说曹夫人哄着承平伯夫人过来,而魏临行是曹夫人的入幕之宾,就都心如明镜。

这盆脏水自然不能泼向南兴的世家,再说承平伯去世后的几个月里,伯夫人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官员们愈发的肯定乔远山刚才的观点:“这幽会的地方是为殿下和京里来的贵女们所设,请殿下找出贵女们证实此事。”

虽然毛太宰夫人是不久前离开,可忽然冒出的事件未必和毛太宰夫人一行有关,官员们这样说话,是不管怎么样也要硬扣到毛太宰夫人脑袋上。

擅长分析的官员们慢条斯理:“宫里来的姑娘们出身名门,倘若和殿下私通都将得罪京中一堆世家,反之,谁办的这阴招损招,就是他将得罪京里的一堆世家。”

说话的这个人较为谨慎,他也主张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认为出自鲁王。

梁仁含笑听着他们谈论片刻,雪中送炭:“毛太宰夫人一行被劫持,刚被救下来,等下就要到来。”

官员们伸长脑袋等着。

第一辆马车过来,垂头丧气的车夫旁边坐着南兴的士兵,把车停好以后,唰的打起车帘子,官员们的眼珠子都不会动,那不是只要见面就端着架子的太宰夫人么,她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个车里,那脸那脸.....像长在一起的连体瓜。

押车的士兵把车夫按在地上跪倒,问他知不知道车里是什么人,魏临行带来的人手个个英勇,可不是个个视死如归,车夫在士兵的手里狠吃了点苦头,哭丧着脸道:“女的是京里的大官夫人,男的是她本来的车夫。”

“那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知道可杀不可辱吗?怎么能把一男一女混放在车里,还让他们互相挤着。”

“魏先生没有说男女有别,也没有可杀不可辱,他让我们把原车的车夫和马车放在一起,就只说这些。”

乔远山呵呵连声,这回的呵呵由衷的乐,关于晋王殿下的亲事在南兴也可以寻找,奈何殿下刚做出一些成绩,京里的世家们目光挪过来,像千里眼后面的贪心鬼,先瞄好猎物再就主动出击。

毛太宰夫人还不是最骄傲的那个,第一批到来的官员们根本不把刚长成年的殿下放在眼里,他们的嘴里威胁利诱与恐吓,这些携带心机的做法还照顾到南兴的官员们,不允许他们和晋王结亲事。

老洪王的罪状清算好几年,当时南兴的官员们还在彻查之中,他们忍气吞声的咽下窝囊气,地头蛇暂时怕强龙。

气这个东西,要么排出去发泄掉,要么度量高想得开从而丝丝化解,南兴的官员们排不出去又不愿意化解,对每每送人过来的京官们阳奉阴违,他们愿意配合晋王殿下糊弄毛太宰夫人之流,强烈反对南兴的王妃出自京城。

乔老爷有好几个姑娘,不管成不成人,都有身份成为晋王的正妻---这是被梁仁相中的情况下,至不济也会成为侧妃---乔远山有他的地位。

乔家就成被京官们过度针对的其中一家,毛太宰夫人到王城以后,除去和枕边人大战,去承平伯府怀疑伯夫人却没有讨到好,她也严守死防着南兴的姑娘们。

说来说去不过那几点,京里的身份更高,门第更高,被选入宫里就是铁证,也所以比端庄比气派,南兴的姑娘统统退后。

这么把端庄和身份挂在嘴边不放的人,现在和车夫睡在一起,脸贴脸的姿势造成有点搂搂抱抱的视觉效果,乔远山开心的笑着。

被针对的并不只是乔家,家里有适龄姑娘的人家可不少,家里没有适龄姑娘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他们不服气南兴出不了晋王妃,要让他们举例说明,老洪王追溯到上面数代,代代王妃是南兴挑尖的美人儿。

这也是老洪王出事以后没有任何援手的原因,洪王府在南兴养的羽翼丰满到肥胖飞不动,觉得这窝就是自己家的,只要我不动,谁也动不了我。

他又倒霉的遇到鲁王,否则南兴现在还是洪王府的天下。

官员们很不厚道的欣赏着毛太宰夫人和车夫的亲密,接下来目光投向后面,他们还想看看出自京里宫中的那些贵女们,她们现在是什么形容。

第一辆马车过来,车帘打开以后,一个贵女和京里来的官员睡在一起。

第二辆马车过来,贵女的半张脸捏在官员的手里,这可能是马车颠簸的原因。

第三辆马车过来,不知道怎么弄的,贵女的臀部压在官员的脸上,下一辆马车就相反,官员的臀部压在姑娘的脸上,没堵住鼻子倒不会窒息,不会出人命。

南兴的官员们笑得前仰后合,这是自老洪王被押走以后,南兴官员最为解气的一次,老洪王案件牵涉到几乎所有的南兴世家,区别只是官职的大与小,和差使的肥与薄。

不管任何一个朝代都没能耐把地方上所有官员定罪,毕竟真的追究到细致,凡是洪王治下的官员都有执行过他的吩咐,都算得上从犯。

晋王梁仁到来以后,也一定会重用本地的官员,别说一穷二白的殿下不可能洗清全局,鲁王得到南兴后也不可能屠光本地官员。

在老洪王的案件里受到来自京里官员的责难是一重的窝火气,在晋王的亲事上又是一重的窝火气,还有一层是地方官员根深蒂固向京城官员骄傲的不满,让南兴的官员们今天格外的痛快。

他们忘记自己身着官袍,这是为送行毛太宰夫人而特意着的正式装束,平时见晋王梁仁回话倒还可以随意些,也忘记官体,嘴里说的荤素不禁的话,梁仁和几位平时老成的官员们不但没有制止,一个一个频频被逗笑,在这场笑话里也来上一场痛快。

除去讽刺和嘲笑,官员们也没有忘记正事,他们在嘲讽里夹杂着各种商议。

怎么叫醒毛太宰夫人一行比较好,让她们自然醒来看到丑态,还是一个一个叫醒她们发现丑态,倘若她们中有人嫩脸皮厚的,反咬一口说中的是南兴损招可怎么对付。

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展开来,再一个又一个的剔除,到最后只会留下最好的方式,对梁仁和南兴最有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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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来就发了,所以仔木没有存稿,木有。

不过我接下来还能写一章的话,就留到明天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