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喻人等平时也不肯亮名声,他们内心燃烧着火焰,仇人不除,哪有面目出来行走。
梁廓,就是郭家的大仇人,唯一的大仇人,他买通的京里官员、南兴指证的人,包括郭家的几个家人,郭喻人等一概不恨,冤有头债有主,只和梁廓老贼算账。
几年过去,少年来到这里的梁仁成为青年,郭喻人等也成为青年,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单枪匹马去会鲁王。
几年的时间可以花落数季,也可以心情成长,郭喻人等洗去少年的青涩、富贵中长大的纨绔,他们冷静的分析,并慎密的策划,以鲁王的性情,他会不断的寻衅南兴,也即是大家不用找他,鲁王自己会制造无数机会送到面前。
老贼老贼的叫喊声越来越响,后队里几个南兴世家的子弟,姓郭和不姓郭的请示过梁仁,一起拥到前队里,和郭喻人一起破口大骂。
群情激昂已到高处,梁仁微微笑了笑:“去!”
那仇恨堆满心头的人们,电光火石般的箭矢般向着鲁王驰去。
鲁王等的也就是这个机会,气势满时会怎么样,会衰!反正他这位英雄气概的人调整的好,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对面的骂声到激烈之处,果然,最早冲在前面的眼睛最红。
这过来的不是一匹匹战马,一员员虎将,而是无数赤红眼睛的怪兽。
鲁王长笑一声:“迎难而上,无坚不摧!”
他的兵马跟随着高喝:“迎难而上,无坚不摧。”
只有强者才能让鲁王府的兵马打起精神,他们的训练里永远都是遇强而强,遇强更强。
仇恨卷挟的气势铺天盖地,鲁王府的气势毫不畏惧,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血腥味扑鼻,他们不是来练兵,一方要报仇,一方要践踏,受害方的怒火可达天地,侵入者的暴戾入地吞天,两支队伍加起来不到两万人,鲁王一万,梁仁六千,可是杀的地动山摇,仿佛百万征战的大战场。
鲁王强,鲁王的兵马多,可这里是南兴,一刻钟后,被喊杀声引来的另一支南兴伏兵赶到,他们也是六千人。
梁仁知道鲁王不会罢休,最好的压制自己办法就是再给自己一场战役,可是鲁王从中成省的哪个城池进攻,事先无法知道,更富裕的鲁王殿下貌似把中成省的大部分城池都交往的挺好。
梁仁分开兵马,以喊杀声为号,以快马急信为号,第一个六千援兵是被喊杀声弄来,另外两支是快马急信带来。
两万四千人应对一万人,鲁王还没有走呢,郭喻人急了:“兄弟们,别被抢走人头,梁廓老贼是咱们的!”
“休要走了梁廓老贼!”
“老贼,你也有今天!”
四面八方全是类似的喊声,另外三支援兵里也有鲁王的仇人,章乐瑜在梁仁背后淡淡的道:“殿下,可否活捉鲁王,我有一句话要问他。”
梁仁冷笑以对遥远的黑夜,那里是中成省的地方,鲁王从那里出来,就有后着留在那里,现在虽敌寡我众,杀鲁王不是今天。
“你有话就现在问吧,我虽想留下他,只怕中成省那些和我不一心的不答应。”
章乐瑜不慌不忙的打马上前,梁仁怕他是个文人有失,使眼色让一员将军跟着保护,章乐瑜走上片刻就发现再走不动,不知道多少人把鲁王和一部分人围在中间,只看红眼睛吧,得,这里个个都是仇人相见。
章乐瑜没办法,扯开嗓子问道:“鲁王殿下,我说殿下,你倒是看看我,我和你说话呢,您有点儿礼貌成吗.....”
鲁王桀骜,却不莽撞,他安排的是有后手,可这会儿被仇人围住,那是生死关头没的说,他就算听到章乐瑜说话也不会理会,没有功夫。
跟来保护的将军乐了:“章先生,您要说就赶紧说吧,您说完了您痛快了,管他入不入耳。”
章乐瑜沉吟一下:“有道理。”
他从怀里掏出把小扇子,将军瞅着感觉不对,我护送您到战场中心是寻凉快来的?
只见章先生徐徐的扇动几下,悠然吟道:“殿下殿下乎,何多仇恨乎,殿下殿下乎,痛改前非乎?”
说完了。
章乐瑜收起小扇子,带着马缰快活的回到梁仁身边,神情上遍布着满意,俨然办了一件人生之乐的大事情。
中成省方面出现兵马,接应鲁王的人出现,梁仁虽在上风头上,也不敢公然和打着中成省旗帜的兵马开战,眼见到他们接走鲁王和鲁王的残余兵马,梁仁讽刺的一笑。
和鲁王的仇恨太深了,今天杀不了鲁王,郭喻人等并不急躁,他们心头都浮出一句话,且让老贼惊惶些岁月,再送他上路不迟。
自家里受到的惊惶,老贼怎么可能没有呢?
中成省的兵马前行,郭喻人等追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叫骂。
“老贼,人头容你先留几天,几时小爷高兴,小爷就来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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